虽说此事令人费解,可眼下对于嬴琅来说,还真没什么能够比填饱容醒肚子更重要的。 “姐姐想吃什么?” 一时半会,容醒还真不知道自己想吃些什么,想了大半天,终于是开口了。 “我想吃福鼎肉片。” 那是福建省的一种小吃,她知道这里是没有的,但是她却真的已经很久没吃了。 嬴琅当即一愣,他从来就没有听过什么福鼎肉片? 见嬴琅一脸迷茫,容醒了然轻笑,“好啦,不为难你了,你找霖乐来吧,我让她随便弄些吃的。” 这种不备容醒定义的感觉让嬴琅心头一凉。 不论如何,他都要争做那个能够让容醒离不开的人,而不是这等小事都要唤自己去找霖乐。 “姐姐同我说说这福鼎肉片是如何做的,我立刻就去做。” 容醒嘴角一抽,这小傻子行吗?可别把厨房给弄乱了。 不见容醒开口说话,嬴琅便上前将容醒横抱抱起。 容醒惊呼,“做什么你!”倒是被吓到了,伸出玉臂紧紧的勾住了嬴琅的脖子。 容醒还能不清楚吗?如若那坏家伙能够给自己的安全感是百分之八十,那么这小傻子能够给自己的安全感便是负的! 她当然要保护好自己了。 “快放我下来。” 声线落下,嬴琅的怀抱却没有如同容醒想的那般不踏实,反而嬴琅稳稳的将她抱在怀中。 “姐姐伤势未愈,我抱你去厨房。” 容醒面露大骇,“我是受的内伤,不是脚受伤了,我能走,你再执意如此,我生气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觉得这小傻子眼下这强势的模样像极了那坏家伙。 可是好在他还是听劝的,将容醒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放在床榻上,而后亲自曲身,拿起了一边的鞋子给容醒穿上。 容醒虽没有那么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不像那些人说的那般脚不能给男子看见。 可是,眼下嬴琅都已经触上她的脚了。 她窘迫的想要将自己的脚从嬴琅的手中抽回去,可是,却还是被嬴琅牢牢的抓着,而后给她穿上了鞋子。 非但如此,嬴琅依旧是十分周到的拿起了一边的罩衫披在了容醒的肩上,忧心她着凉。 很快,这二人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膳房。 眼下这个时候,膳房的丫环下人们早就休息睡觉去了,这膳房内出了嬴琅与容醒,几乎是连个鬼都没有。 容醒就一脸悠闲的坐在那儿,看着嬴琅生起了火,紧接着又看见这小子依照自己说的有序的将瘦肉去筋膜,切大块,搅拌成泥,容醒眼前一亮,心说这家伙当真有一手。 听着容醒的吩咐,嬴琅以此在那肉泥之中放了调料,彼时,水也烧开了,容醒便看见嬴琅用软刮刀一点点的将那肉泥刮入沸水中。 看见这一副,容醒不禁失笑,这小子还当真是有模有样的。 不一会儿,肉片便全部浮起了,嬴琅见状,井条有序的将那些肉片打捞起来装进了调好的调料的碗里。 “姐姐久等了,快尝尝。”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容醒趁热尝了一口,味道却是很一般,不过能够在自己的口述之下将一个他不曾见过的东西做成这样已经很有能耐了。 “好吃。”容醒不吝夸赞。 嬴琅闻言,喜上眉梢,支着下巴坐在容醒对面的位置上,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一口一口的进食。 尤其这东西还是自己亲手做的,他很是满足。 “我也是没想到,面对厨房,你竟也能够临危不乱。”容醒一边品尝着碗里的福鼎肉片,一边开口赞扬。 嬴琅眼底流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转瞬即逝,没叫容醒瞧见。 “从前在北珩给那些伙房的太监打过下手。” 一听这话,容醒那正准备往口中送的肉片便顿住了,到底不曾想过,堂堂皇子,竟沦落至此。 她不想再提起嬴琅的伤心事,可是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他,终于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真谛。 …… 翌日清早,胸口的疼痛让容醒猛然惊醒。 彼时,依旧是霖乐守在自己的床榻边了。 昨夜嬴琅陪自己吃完了宵夜之后就一直守在床边陪着自己,也不只是何时离开的。 “嬴琅呢?” 霖乐嘴角一抽,心说自家小姐怎么刚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