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要了虞雪君半条命。
虞雪君听着她丝毫没有歉意的道歉,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绿柳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就听到虞雪君冷冷的声音在耳朵响起:“你也知道我是一家之主,那你还敢在我面前自称“我”,奴婢就该有个奴婢的样子。”
说完狠狠把她的脸甩开。
绿柳从未见过虞雪君生气的样子,意识到这次祸闯大了,刚想开口求饶,虞雪君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雷击。
“把绿柳赶出府去,终身不得再踏入祝府一步。”
绿柳一下子慌了,慌不择路之下拉住了虞雪君的群摆:“夫人,夫人,你不能因我的一时之失赶我走啊,我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若是王老夫人在的话,断不会像你这般无情,况且夫人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虞雪君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虞雪君要杀了她。
谁知虞雪君蹲下身慢慢把她扶起来:“你先起来吧。”
还以为多大的架子,果然还是不堪一击,绿柳正在心里窃喜着,下一秒笑容凝固在脸上。
“啪”一个巴掌重重打在她脸上,虞雪君冷眼看着她。
“你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你是奴婢我就应该可怜你,宽恕你吗?还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奴婢就该认清你自己的地位,做好你本分的事,还敢冒犯到主子头上!”
原本看戏的下人丫鬟都吓坏了,纷纷低着头,连窃窃私语都不敢了。
她们没见过这样的虞雪君,走廊上的祝浣溪也没见过这样的虞雪君。
虞雪君慢慢站起身来,指着身后的祠堂对众人大声道:“今天是王老夫人的忌日,去年的今天,我从阿母手中接过祝家,以这个家家主的身份。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不少人对我不满,今天当着王老夫人的面我就把话说清楚。既然这个位置交到了我虞雪君手上,我虞雪君就不会放任不管,你们谁要是不服,不想干了,稍后就去账房里领取自己的那份工钱然后走人,要是愿意认我这个家主便留下来。但是今后,不管你是老人还是新人,谁要是做错了事,下场就像绿柳这样,我会重重地罚;相反,谁要是做得好,我也会重重地赏。”
“姨娘说得好!”祝浣溪从走廊上走下来,拍手叫好,“今后,我们所有人只会听姨娘的,祝家可以少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却不能没有姨娘。”
虞雪君明白他是在给她撑场子,他身为祝家的少爷,他领这个头最好不过。
这一套下来果然有用,下人都老实听话了。
虞雪君接着道:“还有,给大家宣布一个事,小德子以后就是我们府中的新管家。”
底下少数人虽然面露惊讶,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好了,今天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大家各自去忙吧。”
解散众人后,将绿柳赶出府中,虞雪君和祝浣溪回到祠堂,虞雪君点燃了香,分一半给祝浣溪,一半留给自己。
她跪在王老夫人的牌位前:“阿母,您嘱托我的事,我一定都会做好,您在天之灵也可以放心了。”
包括照顾好祝浣溪,她一定竭尽所能。
这边祝浣溪磕了个头,也在心里默念道:“祖母在上,请不要怪孙儿大逆不道,孙儿别无所求,只求能永远守在姨娘身边,护她一辈子。”
两人各怀着心思祭拜了王老夫人。
“姨娘,你为什么要让小德子做管家呢?”祝浣溪问出了他心中疑惑的问题。
虞雪君不答反问道:“为什么不行呢?你是觉得他太年轻当不好管家?”
祝浣溪想了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答道:“确实是年纪太轻了,李管家都岁数这么大。”
虞雪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年轻又不是他的缺点,我倒觉得小德子忠厚老实。再说了,你不也是年轻人,你们年轻人更懂年轻人的想法,跟下人丫鬟沟通起来难道不是更方便吗?我就不行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她之前也觉得小德子太年轻做不好,可是经过一些事情后她发现太老练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祝浣溪不满道:“姨娘又不老,只不过比我大几岁而已。”
“你管九岁叫几岁?”虞雪君忍俊不禁。
“九岁又怎么了,姨娘就算九十岁也还是美得跟花儿一样。”
就算百年后死了也是一具艳尸!
当然后面一句话祝浣溪没敢说。
虞雪君笑弯了腰:“你跟谁学得这么油腔滑调。”
“自然是跟姨娘学的,我的一言一行都是跟姨娘学的,不过我还是不及姨娘,姨娘今天好威武啊”
大有一家之主不可冒犯的威严。
虞雪君淡淡道:“我若是不这样他们又岂会听我的话?”
她先前本想过不追究,可这次绿柳的事情确实触及了她的底线,猫发毛了都得咬人呢,何况她是一家之主。
她给过绿柳悔改的机会,可见到绿柳不但没改反而更过分,想起老师之前说的话,心软也得分人,不适时宜的心软只会害了自己。
王老夫人当年可从未在这种事情上心慈手软过,她就是败在太过仁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