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天气真是好啊,宜出门。”
祝浣溪坐在马车里,翘起二郎腿,同时剥了一个圆圆的橘子,将上面的白色细丝一点点去掉,塞到虞雪君嘴中。
“姨娘,你尝尝,这橘子很甜的。”
“嗯,确实甜。”
马车外,易淑杰戴着斗笠,两眼发黑,麻木地驱赶着马车。
“易公子,你要不要吃橘子啊?”祝浣溪将头探出车帘外,很好心地关心道。
易淑杰挤出一抹笑来:“笑笑,不用了,祝小公子自己吃吧。”
祝浣溪回头对虞雪君耸肩示意道:“你看吧姨娘,我都说了他不吃。”
易淑杰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橘子,马车一路行驶,来到了城外的一处荒地。
祝浣溪扶着虞雪君下了马车,几人看着眼前的一片荒凉景象。
“就这个地方能建工厂?”祝浣溪皱眉道。
易淑杰笑道:“祝小公子或许骑术可以,但论经商恐怕经验不足,此地看似荒凉,但正是因为荒凉,所以地租便宜,大大节约了成本。”
虞雪君也道:“易公子说得不错,这里离城中近,地租却比城中便宜许多,是个不错的选择。”
易淑杰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比起那些靠着爹娘有钱就挥霍无度,最后一事无成的人,虞雪君更欣赏易淑杰,所以选择与易淑杰合作。
易淑杰看着虞雪君的眼神情意绵绵:“等将来工厂办成了,我们也算是半个家人了。”
祝浣溪感到一阵恶寒:“你想太多了,我们家的合作伙伴多了去了,都像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家可以建好几个蹴鞠队了。”
易淑杰:“呵呵呵呵。”
易淑杰带着两人四处看,规划着他的宏图伟业,祝浣溪听着无趣,时不时反驳几句便成了他的乐子。
“姨娘,这荒郊野外的,晚上会不会有野兽出没啊?”祝浣溪看了看四周道。
“不……”
一句“不可能”还没说完,易淑杰和虞雪君感觉脚下地皮一松,随后身体失去重心,两人双双往下掉。
“姨娘!”
祝浣溪看见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虞雪君和易淑杰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这个坑有起码有十多米深,周围没有可以攀爬的物件,应当是人工挖凿的,必要时防止野兽的攻击。
虞雪君和易淑杰一下子掉进来,虽然摔断了骨头一般,试图站起来时才发现腿摔伤了。
易淑杰想要去扶她,发现自己的手也摔伤了。
“姨娘,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祝浣溪站在坑边冲虞雪君喊道。
“我的腿好像摔伤了,这
一听虞雪君摔伤了,祝浣溪慌急了:“易淑杰,你不是说这里没事吗?搞什么,都是你害的,等你上来我饶不了你!”
易淑杰惭愧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这里会有个大坑。”
抱怨是没用的,祝浣溪道:“姨娘,你在
临走,又加了一句:“易淑杰,你离我姨娘远点,不许碰她!”
虞雪君哭笑不得:“不好意思易公子,童言无忌……”
易淑杰:“看来祝小公子很在乎你这个姨娘,你们的关系并不像外界的传闻的那样恶劣。”
虞雪君淡淡一笑:“他虽然顽劣了点,但本性不坏。”
易淑杰好奇道:“难道虞夫人就不会对他心存芥蒂吗?他毕竟不是夫人所出。”
虞雪君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他的出生又不是他能选择的,我为什么要把上一辈的恩怨抱怨在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身上?”
易淑杰:“虞夫人活得通透,是我心胸狭隘了。”
虞雪君:“不怪你,很多人都这么想,以为我是个心狠毒辣的人。我是个寡妇又不是泼妇。”
说罢,她自嘲地笑了笑。
易淑杰见她脆弱柔弱的一面,心里微微撼动:“难道你这么多年,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虞雪君不懂他何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淑杰抿了抿唇,开口道:“再寻一个好的归宿。”
虞雪君微微惊讶,她倒真没想到易淑杰会说这样的话:“我现在过得就挺好的,为什么要再寻一个呢?”
“可是你还年轻啊。”易淑杰几乎有些激动道,“后半生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时候身边就不想有个人作伴吗?”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尴尬了,虞雪君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易淑杰方才觉得自己出言无状,太唐突冒昧了,这种话,可不像是君子能说出口的啊。
“不好意思,我一时冲动,冒昧了虞夫人。”
他撇过脸去,不好意思看她。
“没事,只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这些话换一个人说虞雪君都不会觉得奇怪,对于易淑杰来说,太直白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虞夫人这样的佳人,就该供养着,而不是和男人们一样在商场厮杀。”
在虞雪君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有些可疑的脸红。
虞雪君静默半晌,冷静道:“易公子,恕我不能赞同你的话。”
她做的都是她喜欢做的事,男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