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淮和乞伏颜拿到衣服也是一脸懵。
除了虞汀兰,其余三人的反应如出一辙。
秦书:“有什么问题吗?”
乞伏颜一脸嫌弃地拨弄着那女装:“秦书,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啊。”
秦书无奈道:“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乌力罕不见外人,你们要想亲自见他的话,只能扮成漂亮姑娘。”
“这这这,我可是纯爷们儿,怎么能穿女人的衣服,我不穿。”
秦书看着邹淮和祝浣溪:“那你俩穿?”
祝浣溪绝望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秦书:“有啊,你们现在出门,下楼左拐,就当从来没来过。”
祝浣溪认命地拉着乞伏颜朝更衣室走,不顾后者的鬼哭狼嚎。
邹淮也认命地跟上去。
不多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三个身着女装,打扮奇葩的男子。
祝浣溪整理了一下头发道:“怎么样?”
秦书和虞汀兰两人都看傻了眼。
须臾,两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嘴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三人是哪里来的人妖?”
祝浣溪脸都黑了,感觉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秦书眼里笑出了泪花,好不容易止住笑,道:“其实还不错,只是需要再化个妆,不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乞伏颜早就不乐意了:“还要化妆?!我堂堂小侯爷,一世英名这下全毁了。”
说归说,做归做,虞汀兰和秦书给三人上妆,虞汀兰用石黛临摹过祝浣溪乌黑的眉毛,眉毛
祝浣溪的五官实在很精致完美,但又不是那种偏硬朗的类型,唇红齿白,反而显得有一丝邪美。虞汀兰靠近他时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仔细欣赏着这个男人,用口脂去涂抹他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唇脂。
“我自己来吧。”
祝浣溪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虞汀兰有些失望地把口脂递给他,改为一边静静注视着他。
很快,三人都装扮好了,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敢相认。
乞伏颜跟见了鬼似的叫道:“想不到你变成女子还是有点姿色的,只不过长得也太高了,发育过头了吧,阿淮就刚刚好,一看就是个清秀的可人儿。”
祝浣溪淡淡道:“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
乞伏颜拿过镜子自恋道:“我怎么了,你不觉得奴家很美吗?”
为了更好掩盖身份,秦书还给每人遮上了面巾,四人跟着弹唱的姑娘们进到乌力罕的包间。
四人站在队伍最后面,只见最上边的铺了柔软毛皮的塌上,斜靠着一个大胡子男人,约莫三十出头,体型壮硕。
祝浣溪观他脚步沉稳有力,身材魁梧也是非常年锻炼而不可得,而中年商人大部分都是体胖或者脚步虚浮,心里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进来的队伍自觉分成两排,表演开始时,四人各自那里一件乐器站到后排,虞汀兰本就会弹琴,融入里面毫无破绽,其他三人则不会乐器,祝浣溪随意拿了一把箜篌混在队伍中,实际在暗中观察。
乌力罕听得很是陶醉,喝了些酒,色心大起,眯着眼睛打量起一屋子的艳色。
祝浣溪正在思考着怎么试探乌力罕,突然乌力罕的声音打断了他:“后面的怎么回事?”
祝浣溪抬起头正想看看情况,只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注视着他,乌力罕指着他道:“我说的就是你,最后面那个,你为什么不弹?”
其他三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以为要暴露了,祝浣溪站起身来捏着嗓子答道:“我不会弹。”
乌力罕生气地把酒杯摔在桌子上,瞪眼道:“不会弹你来干什么?你是在愚弄我吗?!”
祝浣溪低着头道:“但是我会舞剑。”
本以为乌力罕会勃然大怒,但他不屑地笑道:“你们中原的武功没什么可看的,要我说那些什么剑术都是花架子,比我们那还是差远了。”
他继续道:“但是你一个妓子还会舞剑?我倒是从未见过这种稀罕事,你把头抬起来。”
祝浣溪抬起了头,眼睛直视乌力罕,乌力罕眯着眼睛道:“为何要遮块这破布什子,把面巾摘了让我看看你的脸。”
闻言,几人的心又跟着往上提,担心被乌力罕觉察出来祝浣溪是个男儿身。
祝浣溪不慌不忙道:“爷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家乡的传统,见陌生男子第一面时需得戴上面纱,我和我的几个姐妹从大老远来到京城,不得已来到这青楼卖艺,但我们还是时刻想念着家乡,想要把这个传统延续下去。”
他张口就来,说得跟真的一样,要不是其他三人知道真相差点都相信了。
乌力罕听完,或许是想到自己也是远离家乡,生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说道:“那好吧,这次我就不让你摘了,下次见我就不许戴面纱了。”
接着他面露色相地继续说道:“不过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是个大美人,这样吧,你上来给我表演一段那什么剑,今晚我就留你在房中伺候。”
乞伏颜忍不住低低暗笑,用嘴型对他说道:“有这等好事,还不抓住这个伺候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