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不愿再想下去。
她的兴致一下低迷了下来,她带着些试探地问道:“你想娶她吗?”
祝浣溪道:“不,她不会嫁给我。”
虞雪君紧接着道:“为何,她不喜欢你?”
祝浣溪:“她不知道我喜欢她,我甚至不敢对她表明心意,但不管如何,我这辈子不会再喜欢其他人。”
虞雪君沉默了,心中想到,没想到他已经对虞汀兰如此情根深种了,不管虞汀兰是否喜欢他都无怨无悔地将一颗真心交付,如此痴迷以后怕是要受不少苦。
事已如此,虞雪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说道:“她如果不喜欢你,你打算喜欢她一辈子吗?”
祝浣溪语气坚定地答道:“是的,只要我能时常看见她就好。”
他如此坚定地选择爱一个人,反倒让虞雪君突然有些心神不定,她道:“如果她和别人在一起了呢?”
祝浣溪瞪大了眼,表情一片空白,他都不敢想象虞雪君要是和易淑杰在一起了,他该怎么办?
祝浣溪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敢想,我自私地希望她对人都是无情的,哪怕对我。”
这种想法真的很自私,就好像自己得不到某样东西,就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别想得到,他得不到虞雪君的爱,就希望所有人都得不到。
他说的每句话,都触动到了虞雪君的内心,她突然不是很想再听下去,于是说道:“我累了,想休息。”
祝浣溪:“那好,姨娘早点休息,我走了。”
虞雪君觉得这香料不如第一次好使了,兴许是在仓库里放久了,效果也就差了许多,因为这一夜,她做了好几个噩梦,先是梦到自己在逃命,又梦到祝浣溪一身血站在她面前,血一直顺着他的脸往下滴,他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地望着他。
第二日,祝浣溪几人向沈慕臣请求想看看乌力罕之前住过的房间,沈慕臣虽有些疑惑,但也领着几人来到了后院。
指着面前一扇紧闭的门,沈慕臣对几人介绍道:“这就是乌力罕之前住的房间,慕云山庄的房间太多了,他走了以后,一直没来得及叫人打扫。”
祝浣溪:“多谢沈庄主。”
几人推开房门,扬起一股灰尘,祝浣溪下意识捂住了鼻子:“看来确实很久没人住过了,正好,我还说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香料可以用。”
这话是说给沈慕臣听的,毕竟这样随便要求进人家的门,没有个正当的理由还是不太好。
几人进屋后,祝浣溪装作不经意四处看了看,房间整体比较简陋,摆放的东西不太多,桌子上有一只毛笔和还有一团墨迹。
祝浣溪拿起笔用手指捏了捏,毛笔尖是上好的羊毛做成的,但是由于用完没有来得及清洗,已经变得很硬了,而那团墨迹也早就干涸了。
沈慕臣见他动作,说道:“祝小公子在看什么?”
祝浣溪笑了笑,拿起笔对沈慕臣晃了晃,说道:“我在想,这真是一只好笔,可惜了。”
沈慕臣道:“祝小公子若是喜欢,我山庄内多的是,送公子几只便是。”
祝浣溪一脸惊奇道:“我只是没想到,这胡人看上去野蛮,没想到平时还有研磨写字的爱好。”
说着他在地上捡起一张纸张,纸上有个“乌”字,虽然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有些褪色了,但依然能看出来笔力遒劲,是个经常写字而且有文化的人。
沈慕臣见怪不怪:“商人嘛,走南闯北的,不认字怎么能行。”
祝浣溪放下手中的纸说道:“也对,沈庄主所言极是。”
其他几人也在到处看,祝浣溪来到书架前,书架上并没有一本书,而是放着一些杂物,祝浣溪刚走过去,就闻到一股有些刺鼻的香味。
他刚准备伸手一探究竟,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喧闹声,回头一看,竟是那得了失心疯的庄主夫人又来了。
她疯疯癫癫地跑进来对着祝浣溪一干人尖叫道:“是你!是你们!你又来了,里面这些坏人,给我滚出去!”
说着冲上去便揪住乞伏颜的头发,一边楸着头发一边往外拉,乞伏颜被拽得头皮生疼,惨叫道:“救命,为什么是我啊!”
其他人忙上前来阻止,沈慕臣一边抱开秋夫人一边说道:“秋容,你清醒一点,他们是客人。”
好不容易一顿拉扯,秋夫人的手被祝浣溪从乞伏颜头上扯下来了,乞伏颜的一缕头发也扯下来了,他捂着头皮惊叫道:“啊,我的头发!快帮我看看,秃了没有?!”
邹淮看了看颇为同情道:“没事,只是一个小秃斑而已。”
乞伏颜:“多小?”
邹淮老实答道:“铜钱大小。”
下一秒,乞伏颜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沈慕臣一边道歉一边让人把秋夫人带下去,祝浣溪拦住他道:“沈庄主,我刚刚听夫人嘴上喊着坏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慕臣道:“秋容精神状态不好,时常胡言乱语,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还请祝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祝浣溪倒不觉得,他曾经在军营中看到过一些士兵,因为时常上战场与人厮杀,担心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