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明武器的事情演习完之后谁都没有说出去,然而这个秘密只保守到了第二天。
祝浣溪看到兵头带着好几个人和王奎去往树林方向,心觉不对,果然,下午时兵头带着都督亲自来了。
齐都督走到队伍前,视线从乞伏颜和祝浣溪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王奎脸上:“听说有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不明武器,是谁发现的?”
人群一片骚动,祝浣溪感觉到旁边的人有所异动,悄悄伸手制止了乞伏颜。
王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颇为骄傲地说道:“报告齐都督,是我发现的。”
齐都督慢步走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都督的话,小的叫王奎。”
“王奎?”齐都督微挑眉,“这是你一个人发现的?”
王奎急着想一个人领功,不好意思去看身后的两人,结巴道:“是……是我一个人发现的,没有其他人。”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乞伏颜咬牙切齿低声道。
祝浣溪没说话,抬眸只见齐都督脸上对王奎露出赞赏的笑:“你做得不错,我是不是该论功行赏?”
被都督夸奖的王奎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脸上控制不住笑容上扬:“都是小的应该做的,赏罚都是都督说了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来人,”齐都督对后面的人招呼道,“把他拉下去,赏,杖刑一百。”
王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谢都督……什么??杖刑?!”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拉下去了:“都督,是不是搞错了?!我立功了啊,为何要罚我?!”
不由分说,众将士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哀嚎,心下都不由得发凉。
兵头对众人呵斥:“还看什么看,你们也想领罚是不是!还不快点抓紧时间训练,做自己该做的事,别整天只想着如何领功劳,将来上了战场立了军功,那才是你们无上的荣耀!”
乞伏颜全程从愤怒到疑惑,一直想要跟祝浣溪搭话,只听得祝浣溪低声道:“待会儿再说,反正不管谁问都说不知道。”
“祝浣溪,乞伏颜,”齐都督去而复返,“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乞伏颜一惊,看向祝浣溪,后者像是早就想到了,没有什么表情。
等到二人来到跟前后,王奎还在挨板子,隔着衣服都能透出血腥味来,画面惨不忍睹。
“知道我把你们二人叫来干什么吗?”齐都督道。
祝浣溪摇头:“不知道。”
齐都督行至王奎跟前,居高临下问道:“你刚刚说就是这两个人和你一起发现的吗?”
王奎说话都连不成句子了:“对,就是……就是他们两个。”
闻言乞伏颜握紧了拳头:“妈的王奎你——”
祝浣溪拉住他:“先别慌。”
齐都督低下头凑近王奎:“那你刚刚说是你一个人发现的,你是在骗我?”
王奎闻言大惊失色:“我……错了,都督,我胡说八道的。”
齐都督直起身子漠然道:“欺骗都督,谎报情况,罪加一等,给我使劲打。”
“不要……啊啊啊啊!”
齐都督转头走到祝浣溪二人跟前,还没开口,祝浣溪抢先一步:“都督,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齐都督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好几秒才道:“那就好,我猜也是,小侯爷和祝公子表现很不错,不愧是侯爷亲自送来的人。”
乞伏颜:“谢都督夸奖。”
齐都督拍了拍他的肩:“改天替我向侯爷问个好。”
这种人情世故乞伏颜还是懂得的,忙不迭点头:“这是自然,家父非常看好都督您。”
齐都督满意地点头,临走前还捏了一下祝浣溪的肩膀,祝浣溪听见他说:“祝将军还在世时,曾是我最欣赏的人。”
祝浣溪对他父亲那一辈的人际交往完全不感兴趣,更不想借此结交关系,因为什么话也没说。
直到齐都督走了以后,乞伏颜才敢开口:“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王奎为什么会被罚?”
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祝浣溪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猜测,不明武器的事都督应该是早就知道的。”
乞伏颜不解:“早就知道?”
祝浣溪:“嗯,看样子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被王奎破坏了。”
说完,见对方半天没说话,祝浣溪扭头,只见乞伏颜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祝浣溪:“?”
乞伏颜:“浣溪,我以前觉得你心思单纯,现在才发现你心机好重哦,好可怕哦!”
祝浣溪:“……”
“我说真的,”乞伏颜笑道,“你怎么想到这些的?”
“我问你,”祝浣溪道,“我们来这多久了?”
乞伏颜想了想:“快小半个月了吧。”
祝浣溪:“齐都督是什么时候成为都督的?”
乞伏颜:“这我怎么知道,不过看年纪,他现在三十多岁,起码有几年了吧。”
祝浣溪:“所以啊,你这么愚钝的人都能发现,他能没有这个洞察力?”
乞伏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