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啦。”虞雪君发现来人。
祝浣溪找了个距离虞雪君较远的位置坐下。
“早膳想吃什么,”虞雪君道,“我叫人去做。”
“我不太饿。”祝浣溪不敢直视虞雪君。
虞雪君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开口道:“有什么事要说吗?”
“啊,我没事。”祝浣溪犹豫着开口道,“就是很久没回来,发现我的房间……比走的时候更干净。”
虞雪君微微一顿,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便说道:“我想着你回来要住,便给你打扫了一下。”
”哦,”祝浣溪试探道,“我看书桌也挺干净的。”
提到书桌,虞雪君说道:“嗯,书籍我都给你分类整理了,还有画像——”
“画像!”听到画像,祝浣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抢答道,“虞娘子是说那幅画像吧,我拿来练手来的。”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不知道虞雪君怎么想的,但他觉得他有必要掩饰一下事实。
他不知道他牵强的理由,却让虞雪君神经不自觉地松懈了下来:“这样啊,你画得挺像的,我第一眼都没认出来我自己。”
祝浣溪:“?”
她嘴比脑子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我的意思是……画得挺好。”
“是吗?”祝浣溪不好意思地挠头,“我还觉得不太像,等有时间了重新画。”
这次轮到虞雪君疑惑了。
祝浣溪胡编乱造地解释:“多画几次,等我的画工精进了才可以画我喜欢的人。”
说到最后祝浣溪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虞雪君应该会相信的吧。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虞娘子下午不是要出门逛街嘛,我同你一起去,我明天就要返回军营了,下次就要等结束才能回来了。”
虞雪君没再说什么,只是点头。
好日子总是很短暂,第二天,乞伏颜和祝浣溪又灰头土脸地赶回军营了。
祝浣溪走后,虞雪君耳边不再有人整日念叨,祝府恢复了冷冷清清的样子。
也许就是因为太过冷清了,竟让她渐渐不习惯。
“小翠,小翠。”她喊道。
小翠慌慌忙忙提着一个鸟笼子跑过来。
虞雪君好奇地看了看:“你提的这是什么?”
“夫人,这是少爷临走前提回来的鹦鹉,让奴婢帮他养着。”小翠答道。
只见那笼中一只羽毛翠绿,通体颜色鲜艳夺目的鸟儿,正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望着虞雪君。
虞雪君瞧着有趣:“它叫什么名字?”
小翠:“奴婢也不知道,但是我听少爷叫它小雪。”
虞雪君:“……”怎么会有人给鸟取这种名字?
“小雪。”她试着对那鹦鹉喊道。
“在呢,在呢,”没想到那鹦鹉竟然听懂了,站在鸟架子上跺了几下脚,“虞娘子,虞娘子。”
“夫人,它在叫你诶。”小翠惊讶道。
“好像是。”虞雪君也惊了,一脸茫然地点头。
“肯定是少爷教它这么喊的,这也太可爱了,还能听懂人话。”
鹦鹉听不懂人话,它只是学人说话。
虞雪君很快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小雪讲话,小雪便也学她说话,一遍又一遍重复。
她突然想到,这鹦鹉第一次见她便叫她虞娘子,是不是说明祝浣溪经常在它面前提。
她来了兴致,一边给小雪喂粮食一边拷问:“祝浣溪都给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关于虞娘子的坏话了?”
她知道小雪听不懂人话,原本就是随口一说,谁知小雪突然回应道:“雪君,雪君。”
虞雪君:“……”
鬼知道,她居然诡异地在一只鹦鹉身上听到了一丝温柔缠绵的语气,仿佛祝浣溪本人就在她面前这样唤她名字一样。
小雪犹如受到了某种鼓励,叫出这个名字之后越叫越来劲,“雪君”这个名字一遍遍重复回荡在院子里。
虞雪君两耳一热,连忙制止它:“嘘,别喊了,别喊了。”
好在附近没有什么人,她有些心虚地左右张望。
小雪:“别喊了!别喊了!别喊了!别喊了!……”
这鹦鹉太笨,今后还是少和它说话得好,指不定哪天就像今天喊“雪君”一样胡说八道。
因为鹦鹉的事冲击太大,虞雪君一整晚梦里都是有人在喊她雪君,声音真切得就像在她耳朵呢喃一样,温声细语,扰得她不得好眠。
第二日,她疲惫地从床上起来,小翠端着洗漱的水盆走进来,看见面色奇差的虞雪君坐在床边,被吓了一跳。
“夫人,您昨晚没睡好吗?”
虞雪君又想起那该死的鹦鹉叫声了,说道:“你今天让小德子去安排一下,多带几个随从,我要去一趟菩提寺。”
“夫人要去祈福吗?”
“去静心。”
当踏入菩提寺的那一刻,闻见淡淡的檀香,听见敲钟的声音,使虞雪君感到平心静气,情绪稳定。
还是如往常一样上香,只是这次没求生意兴隆,财源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