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还没有能灌醉你的人。”
邵林推开身边的女人,抻着手借火。
裴沉睨了他一眼,将打火机扔在桌上,抽了一口,有点苦,又扔进了冰桶里。
“上次你提前离场,李蓓蓓差点没玩死我。”
裴沉眉峰一挑,扬起下颚,将身侧的女人扔在地上,腾了点位置出来。
“哟,人家可被栀妤妹妹气得不轻,拿你撒撒气怎么了。”
裴沉眼尾下压,似乎不悦,好似听了个笑话。
他干的蠢事,
看了照片,谷欠中含羞。
他是不是撒娇来着?
马不停蹄去了分厂解决他老子的烂摊子,倒是忘了这茬。
不过,也挺久没见了。
他敛下眉眼,晦暗不明,捻着耳垂,要笑不笑:“这几天帮我盯紧点,我大哥心虚着呢。”
邵林显然没心思听,他抬手一指。
他们在一楼,明亮的落地窗前,是沈栀妤,像是刚从被窝被人叫过来的,在接人,等了有一会。
落入视线,裴旭耍着酒疯朝沈栀妤扑了过去,沈栀妤堪堪接住,还替他舒缓着后背。
俩人浓情蜜意消失在视线里。
真是……不听话。
“哎!你去哪!才来多久啊,没喝尽兴呐。”
“我让经理再给你叫上二十个陪你喝,记我账。”
裴沉驱车离开,一路超速,稳稳停在沈栀妤楼下。
果不其然,沈栀妤在司机的帮助下扛着醉鬼上了楼。
宁敏紧随其后,手上拿着裴旭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
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天,大小姐似乎忘了些什么。
他没动,坐在车里,眼底酝酿着风暴。
“辛苦宁秘书。”沈栀妤将人安置沙发上,回头问宁敏,“要给你弄点解酒药吗?”
宁秘书脸色绯红,放下手中的东西,径直走到厨房,“裴总醉酒不爱喝解酒药,他
“沈小姐会弄吗?”宁敏洗净手,抿唇耐下性子问。
裴旭今天喝过了,客户递来的酒来者不拒,她回望了沙发上的人,神色复杂。
但愿他不要醉酒乱说话。
他以前从不喝醉,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你可以教我吗?”
沈栀妤站在厨房门边,有点不知所措。
她看着宁敏,虚心请教。
……
“沈小姐,熬十分钟后把火关了就行。”
宁敏下意识走进裴旭,替他解开衬衣领口,松掉领带,将他的鞋袜脱掉,靠近他:“还清醒吗?”
无人回应。
算了,和一个醉鬼讲什么。
客户喝的高兴了,大笔一挥,将合同签了下来,她得回公司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下个礼拜,分厂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宁敏匆匆离去,沈栀妤端上解酒汤,看向不省人事的裴旭,自顾念叨:“喝成这样,还喝什么解酒汤。”
刚放下碗,门铃响了。
她以为是宁秘书忘了什么东西,也没确认,直接开了门。
看见门外站的笔挺的男人,下意识将门关上,却被男人用手挡住,拉开,反作用下,她跌出了房间,扑在男人身上。
‘啪——’
门从外面被合上。
“你来干什么?!你自己开车来的?”
沈栀妤过了十几天好日子,都快忘记还有这号人了。
她皱着眉,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拉开距离。
后腰被人死死揽着,越扭腰,被摁得越紧。
“裴旭能来,我不能来?”裴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还真不避嫌,也不知道往外面套件外衫。
“你神经病啊,你不知道喝醉了不能开车吗?”
沈栀妤见他好几次都这样。
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栀妤,我死了你不正开心了。”
不是反问,不是疑问,是肯定。
裴沉也喝了酒,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笑道:“你还真是入戏,开始为裴旭洗手作羹汤了?我怎么没这好口福。”
“你够了,裴沉,放开我。”
“那你让我进去吗?”
这人疯了吧?
还真不怕被人看见?
她使劲摇头,却见男人拉住她的手放在指纹解锁处,在玄关处闹出不小动静。
“栀妤,你还好吗?”
较大的动静将裴旭弄醒,他缓慢地坐起身,看见桌上的醒酒汤,嘴角微勾,一口饮下。
好在有嵌入一体的鞋柜挡住,她将裴沉压在角落,哄着他:“裴沉,别让我难堪,求你了。”
她将头埋进裴沉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劲腰,踮起脚尖和他撒娇:“他是试验品,我刚学会的,等会给你单独做好不好?”
“你乖乖在这待一会,我不想被人议论。”
见男人不为所动,她又试着咬着裴沉的耳垂,试探地看着他,可不见他半点反应。
她犹疑不决,将吻落在他的锁骨上,喉结上,这才听见男人闷哼一声。
总算是有点反应了。
他似乎被取悦到,轻抓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