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退下吧。”
谢清徽方才也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气质,又听李四这么一说,不由感叹:“二哥没有早早遇到此人,倒是可惜了。”
“如今山西的军政务我与大哥已经逐渐上手,纵使有高、王二人在旁牵制,也不算什么难事,如今也算是乱世之象,不少的有才之士都要为自己谋一个前程。
裴子翊如此,陈知节如此,温璋亦是如此,不管怎样,他们好歹都是咱们安国公府的谋士,那就不算可惜。”
谢清徽点头,她这几日早已看出了二哥结交英才之心,高门士族固然要拉拢,可是寒门出身的学子谋士也是他们需要努力的方向。
似乎想到了什么,谢清徽忙说:“这几日我与杜夫人常常走动,韦氏那小娘子我倒是真心喜欢,杜夫人许是受了韦大人所托,言语之间流露出了结亲的打算,只是如今谢氏并无适龄的子弟,不知安国公府可有适龄的郎君?”
李靖安不由笑:“你之前不是想把她说给三郎吗?如今荣安的婚事不成,她岂不是合适?”
谢清徽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啊,只是韦小娘子再怎么出色,韦大人再怎么奋进,他家终究是五品的门第,就算京兆韦氏也是名门,但是公爹又怎么会看的上呢?”
李靖安却不这样想:“晋阳县令在朝中的确是难以匹配大族子弟,只是韦贞靳此人绝非是一个县令的命格,他既有才,又有谋,还有野心和不甘。
况且如今他人就在太原,还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咱们安国公府虽然势大,但远不及他在这里经营多年,我瞧着他已经流露了投靠之心,只是此心未定,或许婚事会成为一个投诚的契机。
况且你也说了,韦小娘子的品行远胜荣安县主,那三郎就不算是委曲求全,这样想来,这门婚事还的确不错。”
谢清徽还是有些担忧:“那公爹会允准吗?”
李靖安点头:“如今只要是有利于国公府的事情,阿耶都会允准的,阿耶和大哥那里有我去说,只是你也要提前和大嫂通个信,顺便和杜夫人表明一下咱们的意思。”
听了李靖安的允诺,谢清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自成婚到如今,她也摸透了自家夫郎的性子。
凡是有十足把握的,他都会允许自己去做,而有些事情即便是有八成的把握,他也从不会宣之于口,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么公爹是一定会答应的。
……
次日谢清徽便写了信寄往长安,李靖安也去书房和安国公分析起了利弊,听完李靖安的阐述,安国公和李靖廷都表示赞同。
只是安国公还多问了一句:“你媳妇既然觉得韦小娘子的品行甚好,那就一定不会有错,只是不知她容貌如何?”
看到两个儿子看自己,安国公尴尬的咳了一下,身为长辈他问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冒犯,只是大儿媳也算是从小长在国公府的,二儿媳议亲前也是见过的,都是花容月貌的长相。
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最珍爱的嫡幼子娶一个面容平庸的女子,问出这个问题也是在所难免。
只是不等李靖安回答,安国公又喃喃道:“罢了,娶妻娶贤,若是真的姿色平庸,将来有了嫡子之后就让三郎纳妾好了。”
李靖廷&李靖安:“……”
李靖安有些头大,怎么阿耶搅黄了大哥大嫂的婚姻,如今还想插手三郎吗?
他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阿耶的面容后开口:“我观阿耶近日面相颇为疲累,许是休息不好的原因,高留守送来的娘子们固然绝色,只是阿耶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要好好保护身体才是。”
说完也没有管自己阿耶变黑的脸,抖了抖袖子就出了书房,李承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个逆子……”
李靖廷难得的和弟弟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二弟说的颇有道理,阿耶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说完之后李靖廷也行礼退下。
倒是安国公有些疑惑的站在了穿衣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难道自己最近的状态真的很不好吗?想到了内帏之事,安国公摇了摇头不肯承认,不,一定是那两个逆子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