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
瑾王妃猛点头,“反正我的人也死光了。”
......
瑄王妃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跟王爷还有事要商量。”
得了大赦,瑾王妃带着双颊通红的李妈妈,赶紧离开这骇人之地。
虽然李妈妈受了苦,但瑾王妃心情还是很好的,不管过程怎么样,上次李妈妈说的,事情都交给大姐姐去处理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瑄王妃来到书房,见瑄王正在忙,也不去打扰,只命婢女拿来茶具,静静坐在一旁点起茶来。
闻到茶香,瑄王才直起身,揉了揉僵硬的后颈,笑道:“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没察觉。”
“王爷喝茶。”
瑄王接过茶盏,一眼便注意到那柔荑上点点艳红,夸赞道:“这颜色不错。”
瑄王妃眉眼含笑,“得王爷夸赞,一会儿我可得好好那手巧的婢子了。”
“姨妹来了,怎么也不多聊一会儿?”
“别提她了,要不是王爷耳聪目明,发现得早,还不知那萧卿尘会做出什么文章来呢!”
瑄王抿了口茶,“你那双弟妹方法虽愚笨,可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我已命全御史中丞皇甫丘上书弹劾张阜,他这个三司使啊,必定要拱手让人了。”
“那王爷可有人选了?”
瑄王沉思片刻后摇摇头,“可用的人不多,合情合理能推得上去的更是凤毛麟角,可既然好不容易将张阜拉了下来,便绝不能再让太子的人补充上去。”
“让太子和皇太孙他们忙一忙也好,省得萧卿尘总有闲功夫,盯着我妹妹不放。”
“姨妹那边,还是要多加嘱咐,切莫再被人抓住把柄。”瑄王皱眉,“如今我和六弟虽无过多往来,但外人早已经将我们视作一党,有你们姐妹的关系在,他早晚也是要站在我这边的。”
瑄王妃点头,“是。”
“六弟年轻时好大喜功,几次三番险些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那崔清珞死后,他便心如死灰,再不争功名了。”瑄王惋惜道,“好在他在军中名声还算不错,这么多年来又与各位将军频繁走动,若他能表明立场愿意助我,必定大有裨益啊!”
瑄王妃在他身侧轻摇团扇,不解道:“官家诸位皇子中,王爷您素有大志心怀天下,四皇子璟王广交天下豪杰,五皇子珩王身陨前更是战功赫赫,六皇子瑾王亦有军功在身,七皇子瑞王文采奇佳,诗词音律都信手拈来,要不是身子不好,也该是个将才,属太子最为平庸,怎的官家一点易储的心思都没有?”
瑄王闻言冷哼一声,“还不是礼部那些老不休说的?长者为大,立为储君名正言顺!不过近日里张阜的事做引子,朝堂上已经开始有别的声音,我该趁热打铁才是。”
“王爷莫要心急。”瑄王妃放下团扇,一双手抚上他的肩,轻轻揉捏,“相信官家心中也早有了数,只等一个时机了。”
瑄王点点头,轻拍了拍她的手。
*
魏国公府
一连七八日,萧卿尘果然没有再出现。
他命人送来的一箱子玩意儿,允棠已经摆弄得差不多了,又开始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发呆。
他,应该是生气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稀里糊涂、暧昧不清来得痛快。
允棠将心底小小的惆怅,看做是寄人篱下的不安,只等离开这里便会消散。
掐指算算日子,若是崔家回信及时,这一两日便会有消息了。
崔清璎的出现,让她原本就焦急的心,更多了几分忐忑。
时隔多年,那尘封已久的陈年旧事,已被她贸贸然掀开了。
她对崔家人的了解,大多是通过翟妈妈的描述,是否片面已不得而知。加之对武将世家的刻板印象,老将军大多性子刚烈,若是外祖父誓死也不肯原谅,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理解归理解,母亲这样凄惨的结局,她是绝对不认的。
若说让她魅惑众生,篡权夺位,她自知是做不到;可让母亲沉冤得雪,入土为安这些事,她还是想拼尽全力试一试的。
“小满,这么些天我吃的补品,大概要多少钱?”允棠转头问道。
“这...”小满挠挠头,“好多补品品相极好,大抵是不便宜的,我也不敢轻易估价。”
“翟妈妈呢?在东临庄还没回来么?”
“嗯,翟叔和白露,都葬在那里,庄子又被烧成那个样子,想必有很多事需要料理吧。”小满垂眸。
“也不知茯苓怎么样了。”允棠喃喃道,“总不能一直让她们母女呆在魏国公的庄子上。”
汴京城郊的驿站,一名戎装的彪形大汉,他须髯如戟,手握一柄长刀,骑马飞驰而来。找驿卒换了匹好马之后,他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又马不停蹄朝汴京城内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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