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鳞出血,鸡皮脱水,池秋一眼便看见鸡胫距上翘起干枯的鳞片,丝丝血迹从这些鳞片间渗出来。
她眼眸里浮起了然,胸有成竹道:“这些鸡是得禽流感了。”
系统对鸡群的标注也证实了池秋的猜测:
【检测到可更改的动物——家养鸡群。
体重3-5千克,头尾长25-40公分,年龄不等。
立场:中立(警惕)。
减益状态叠加中:禽流感、营养不良、脱水。
剩余可更改次数2次,请问宿主是否进行改动?】
看到这里,池秋了然,原来每次检测都有两次更改机会。不过她现在并不打算更改鸡群状态,在古代挥挥手指就能给动物治病,未免太超过了。
“禽……流感?”
这头薛母疑惑不已,出声打断了池秋的思考。她养了这么多年鸡,完全没听过这种病。
池秋拎着那只鸡解释:“就是得了风寒。”
薛母仍不理解:“鸡也会得风寒?”
鸡棚口捏着鼻子,伸长脖颈观望这边的童氏闻言顾不上臭气,趁机驳斥:“对啊,你就是胡说八道!这鸡是鸡,人是人,鸡哪能得人的风寒?”
池秋充耳不闻,判断出薛家鸡群结症所在后,就捏着那只病情最明显的鸡往外走。
她路过童氏时,刚才还叫得起劲的童氏慌忙退后,为躲那只形态丑陋的病鸡,还差点踩着褐色衣摆踉跄摔倒。
薛母缀在池秋身后走出鸡棚,见状调侃:“你也跟了我许久了,怎么这般怕鸡。”
童氏低头,嗫嚅着说不出话。
池秋回望童氏,似笑非笑:“还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病症所在呢。”
童氏眉心一跳,急急追问:“什么意思?”
池秋却不再理她,正对着薛母说:“这些病鸡不能养在棚里了,哪怕隔着拦也不行,病毒会通过空气传播。”
“如果您不想损失更多的话,最好全部杀了烧掉。”
“全杀了?”薛母抽气,不大情愿,神色不舍极了。
“最少也要将症状重的杀了。”池秋退让,理解对方心情,“症状轻的我也能治好。不过这个得加钱。”
童氏又开始叫嚣:“没点真本事还敢揽活?我看你是坐地起价。”
刚好这时门房跑来传话:“老太太,外边儿又有位禽医拜访。”
童氏眼睛一亮,抢在薛母前面回道:“快快放人进来!”
门房听了立刻往门口跑去。
薛母微微皱起眉头,轻扫一眼童氏,没有说话。
池秋若有所觉地暗笑。
片刻后,门房领着一位长髯飘飘的老头子走来,老头见池秋拎着鸡站在院中,不着痕迹瞄了眼童氏,随即向薛母请安:“见过薛老太太。”
薛母没兴趣应付这些,挥手道:“你也来给我家的鸡看病?”
不等老头回答,她便指着池秋手中病鸡:“哝,鸡就在这儿,你看看吧。”
这是要验证她的对错?
池秋轻挑眉梢,可有可无地抬手,将这只病鸡举到老头眼前。
眼皮底下忽然闯进一只形容可怖的病鸡,禽医老头猛地后仰,险些站立不住。
勉强稳住身子,老头镇定心神,弓着身子凑近,却又怕那些飞虫叮咬自己,就很快缩回脑袋说:“依老夫看,这只鸡是中毒了。”
“恐怕薛老太太这些鸡是被人害了啊!”
薛母又被震惊到,这一个说是风寒,一个说是中毒,没一个说法是她能想到的。
童氏却很激动,眼底掩不住狂喜,偷偷向老禽医送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对薛母说道:“老太太,依我说,必然是这个疯丫头给我们家鸡投了毒!”
“然后今天来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为了从我们家捞钱!”
老禽医捋着胡子:“小姑娘竟然也是来给鸡看诊的?”
童氏在旁唱和:“自荐枕席,还说什么鸡得了风寒。我看她哪里是来看诊,她是来行骗的!”
这童氏,成语也乱说,薛母看不下去:“童家的!仔细着你这张嘴。有空也叫你儿子给你多读些书,别说出来的话是何意思都不懂,便在这里胡言乱语。”
被薛母呵了,童氏才稍稍收敛,缩下肩膀,头垂着,低低应了声喏,却又不甘心地补道:“总归就这个意思,老太太,此女必是心怀不轨啊。”
童氏好像自觉是个忠仆,摆出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诫薛母,说的薛母又动摇了。
偏偏老禽医听见童氏说的,也站出来强调:“一派胡言!”
他摇头,痛心疾首地看向池秋,好像池秋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小姑娘,行医之事贵在仁心、守心,不是外行人可以胡指瞎判的啊。”
“老夫治禽多年,从未听过有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