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戚容冲过来时踢了谢怜一脚、抱过来时还压断了谢怜几根肋骨,谢怜大概具会以为他对自己万分关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吐血吐得更厉害了。
我见谢怜如此,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知道该怎么。
忽然,我灵机一动,上前拉住戚容的衣服道:“小镜王,刚刚郎千秋说是花城让他来这里的,你说花城会不会也来啊!”
此话一出,戚容很明显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靠性,因为这样,戚容也不自觉放开了谢怜,但是随后戚容却又大手一挥,把自己的衣服从我手中抽回。
“来就来,老子会怕他,他就是个发癫痫乱跑的狗独眼龙!狗花城敢来,看我不把他打出屎来,让他半身不遂,满地拉屎!”谢怜吐了几口血,听戚容这样说,不免觉得好笑,可身体又实在难受,一时间便苦笑不得。
戚容被我吸引注意力,开始骂起了花城,那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我刚刚本想是转移戚容的注意,但见戚容听到花城有如此大的反应,我有了一个猜测:兴许,戚容害怕花城?
谢怜想和郎千秋一起配合,乘机找办法挣脱锁链,可是郎千秋只死死地盯着他,根本不听他的话,骂完花城的戚容,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又对谢怜说:“对了!我给你看个东西,保管你高兴!"
谢怜见状,果断道:“不必了!”戚容却是兴高采烈,一把抓住谢怜头发就往前拖去,一直拖到那座跪地像前才停下 道:“太子表哥,你看!看我精心打造的铜像,为的就是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瞻仰你的英姿。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你?你喜欢吗?高兴吗?感动吗?”
我被戚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到了,谢怜现在脸朝地,头发还被戚容死死拽着,他看着那尊哭哭啼啼的铜像,无言以对,只是脸抽了几下。他以往觉得慕情阴明阳怪气,现在却发现真是冤枉慕情了,跟戚容一比,慕情简直和蔼可亲得像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见他不答,戚容更来劲儿了,一面踩着他的胸口,一面捧着心口质问:“这是我对你的一片赤诚,你感受到了吗?快说,你开心不开心?快说!”戚容疯癫地问着,看样子,只要谢怜敢说个“不”字他就当场把谢怜脑袋揪掉。
“我擦,啊啊啊啊,花城?哎呀,花城怎么在哪?”我刚刚乘戚容踢谢怜之时,拿出了一张符咒,折成了一个小纸人,给它输了法力,把它放到黑暗处,随后让它乱动,之后我便故作害怕地拉着戚容,戚容见我这样说,也是惊讶,随后感应了一下,果真发现了其他法力场,接着他松开了谢怜的头发,我躲在戚容后面,指着一个黑暗处,说花城刚刚在哪里。
戚容果然如临大敌,但还是疯癫地道:“什么,狗花城?真敢来啊,老子拔掉你一层皮不是问题!”说着小人就开始乱跑,弄出了一点声响,因为戚容也不管那么多,小人乱跑,他就开始胡乱攻击,边攻击边乱叫,口水飞得到处都是,因为石窟还是有些暗,看不清敌人,于是戚容便让他那绿油油的鬼火到处乱窜,如此,鬼火便把石窟渡了一层绿皮。
见敌人如此疯癫,郎千秋看得气都消了一大半,忍不住道:“你有病吗?”
谢怜喘了几口带血沫的粗气,已是披头散发。我上去查看,谢怜只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管,但是我见谢怜这样,还是不忍心冷眼旁观,可是反应过来的戚容却重重打了我的脑袋,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戚容一手拿小纸人,一手抓我的头发。
刚刚戚容本来也以为是花城,但后面越打越觉得不对劲,等抓住那一小纸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你他么玩我?行啊,几百年不见,长本事啦?老子本来还想带你一起吃香喝辣,你竟然为了狗日的谢怜玩我。”说着就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朝地上撞去,我害怕地闭上了眼。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的脑袋反而好像是在砸在了一个柔软之物上,我睁开眼睛,发现是谢怜把自己的手垫在了我的脑袋下,戚容见这一幕,炸了。
他像疯了一样用我的脑袋狂砸谢怜的手,一下比一下重,最后我的脑袋活生生扁了一个度,谢怜的手则死死嵌入了地里,谢怜狂吐了几口血,郎千秋看不下去了,道:“你他么别打了!住手啊。”
戚容听到郎千秋的声音后,果真不打了,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狠狠一甩,我被甩了出去撞到了墙,血顺着我的脑袋不停流,我喘着粗气,戚容却走向了郎千秋。
郎千秋倒硬气:“干嘛?打架我是不在怕的!”戚容听到郎千秋这样说,却嗤嗤地笑了起来,转头对谢怜道:“太子表哥,看,你徒弟可真硬气,可你却杀了他全家,你还不来给人家磕一个?”
说完,谢怜头皮一紧,原来戚容拖着他就往郎千秋身前按下。郎千秋猝不及防,见谢怜几乎五体投地跪在他面前,一边脸紧紧贴地,姿势极为狼狈,他马上避开这一跪,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与我无关,赶紧放开我!”
说是这么说,但也没谁真指望戚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