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恶霸,俊眼一翻,说道:“罢了,这次原谅你。下次遇到这种事,你要躲远些,万一没这次幸运呢。”
水丘辞温和一笑:“在下谨记——少侠叮嘱。”
辛容修眉轻挑:“你怎么来了?”
水丘辞神态轻松了许多,走近一步说道:“我又听说漏网的山匪好像并不少,所以来帮忙运送物资。”
英落凑了过来,笑嘻嘻说道:“真要是很多,你一人来怎么行啊?”
水丘辞眼神坚毅:“护卫陈家的人不能再少了,就算只我一人来,也会拼尽全力,以命相护,保住——保住物资无损。”
辛容没有多说,见柳慕已经收拾了残局,和他一起将吴耕六人的胳膊卸了。
吴耕疼得哇哇大叫,被水丘辞绑起来的时候骂骂咧咧,便又挨了英落几脚。
躲起来的陈家侍从纷纷从林子里跑了出来,帮忙捆人。
辛容听见吴耕六人的喊叫觉得烦,让陈家侍从将他们的嘴用稻草塞上了。
陈家有个侍从之前被吓得不轻,一边塞一边说着:“无耻匪徒,让你叫!”
又塞了一个,说道:“让你喊!”
再塞了一个,说道:“让你——呃”
水丘辞在旁边,认真说道:“还有嚎,嗷,咆哮。”
“对,水丘公子不愧是读书人。让你嚎,让你嗷——”
辛容和英落、柳慕忍不住笑了。
未几,她正色问道:“水丘辞,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吴山郡吗?”
水丘辞说道:“在下不去了,三十两赏金你们三人分正好。”
英落哈哈大笑:“水丘辞,你这么快就算好了啊,哈哈——”
辛容忍住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说道:“本来也没你的份。那我们继续赶路了,你回去吧。对了,记得跟陈小姐说一声,匪徒中有个叫吴耕的。”
水丘辞应下,牵过马纵身上去,扯住缰绳向辛容三人告别。
辛容点点头,说道:“你刚才砍伤了一人,也还算不错的。”
水丘辞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说道:“近日有幸得法师指点,学了三拳两脚。能砍伤一名匪徒,自是因为有你庇护。”
辛容嗯了一声,说了句告辞,双手抓着缰绳,悠然一扯转过了马身,带着运送队伍,继续沿着山路,去往吴山郡。
四日后,运送队伍就到了吴山郡官署门口。
辛容三人交接了物资,又说明了路遇匪徒劫掠的情况。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人就成了群盗劫掠案的自告人。
在案件完结之前,不能回平遇县了。
辛容接过官署中一文官递过来的“善资书”,收了起来。
随后又带着所有人,遵从另一带刀武吏的安排,到了一处简陋的客舍。
他们这些人被三三两两地分开了,而且有官差看管。
辛容和英落、柳慕待在一处,等着明日与吴耕六人对簿公堂。
不过简单吃了些东西,很快又有官差来问询。
无非是姓名籍贯、以前有无犯案,还被告诫审讯时不得有谎言。
官差知道他们是来捐赠物资的,语气倒也客气。
只不过,半夜熟睡时,辛容三人突然被惊醒了。
“快起来,郡守大人要审案。”
英落听见门外官差的喊声,揉了揉眼睛,小声说道:“这郡守大人也太着急了吧。”
辛容披上外衫,说道:“早审完,我们也早日回去,快走吧。”
柳慕先起身开了门,三人出门见陈家其他侍从也都出来了。
一行人跟着官差往官署正堂走去。
辛容紧跟着官差后面,待进了正堂,只见吴山郡郡守黄思进,一身黑色刺绣官服佩红腰带,戴着进贤官帽,正襟危坐,威严十足。
辛容一行自告人,挨个报上名字籍贯,陈述了案情。
他们的供述大体一致。
至于吴耕六人,肯定会为自己开脱。
但辛容没想到,吴耕六人的供述比他们的还要一致。
真是大意了,绑了他们,塞了他们的嘴之后,已然分开他们,没让他们待在同一辆马车上。
不知他们何时,用什么办法串得口供。
目前情形,吴耕六人一口咬定是陈家小姐陈若雪,让他们去协助运送物资,以免遇到山匪。
辛容听着吴耕继续叫嚷:“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与陈家小姐情投意合,正准备求亲,怎么会劫掠她家财物。”
黄大人沉声问道:“辛容、柳慕、英落,你们三人当时听见吴耕六人说了什么?”
辛容上前一步,说道:“回大人,就如我们的供述,吴耕见到我们就拔出了刀,说交出银钱,就饶我们不死。”
黄大人目无表情,看向吴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