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要太好掌控。
如此,李家出了儒学俊杰,王家有了廉洁英才,孙家养了至纯孝子。
以上,是辛容根据所得信息推断出来的。
虽明显八九不离十,但是没有关键证据。
她将楚媗送过来的书简都买下,送给了那两名书生。
下楼时,看见水丘辞正在一楼书架旁翻看一本书册。
水丘辞稍稍侧身,只看见了辛容离去的轻快背影。
至今为止,石青和金来都没将他在吴山郡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辛容给公冶修设局时,他暗地里插手让石青和金来下药报信。
辛容被宁州刺史问罪之前,也是他联合石青金来,设计辛容救人被急流冲走。
以如今石青金来和辛容他们三人的关系,这些事早晚会说出来。
水丘辞决定将钱腾一事的影响扩大之后,尽快找辛容自我坦诚。
就在侍御史弹劾察举钱腾的郡守有失察罪之时,辛容带着卫兵毫无征兆地逮捕了李中瑞、王朋来和孙立成。
这三人在出门、上职的路上和上学的路上,就被逮捕了,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都官从事逮捕六百石以上的官员,是要向陛下请诏令的。
但是对于六百石以下俸禄的官吏,可就没有这限制了。
虽然这三人只有王朋来有具体官职,但李中瑞是郎官拿朝廷俸禄,孙立成是共犯当然要一并抓捕。
辛容不会去请诏令,以失察罪逮捕察举这三人的河内郡郡守。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关键证据。
这几天,她以最快速度,炸出了一些证据。
以李中瑞找贼人对付水丘辞的证据为要挟,得到了向者叙楼提前买试题的通道。
而王朋来被陛下责罚之后,本来就心惊胆战怕露馅,一吓唬就说了清廉精通算学的名声是假的。
孙立成见到李中瑞和王朋来的证供,大骂他俩出卖自己。
其实是辛容命人假意绑架了孙立成在家乡的管家和侍卫,才知道孙立成在守孝期间的胡作非为。
先帝立国之前中原战乱几十年人口骤减,所以东凌国一直鼓励结亲生育,守孝期只有一年。
孙立成不爱读书也没别的本事,只好自愿延长守孝期混个孝子名头。
可他在守孝期间看上去足不出户,实则美酒美妾相伴。
这三个人,还真是各有各的过墙梯。
可惜了,没一个能挡住她的张良计。
辛容带着卫兵,在洛京狱继续拷问三人。
她还要得到这三家,与河内郡豪族范氏勾结的证据。
李中瑞、王朋来和孙立成站成一排,看着对面的狱吏在准备酷刑工具。
惊慌之时,听到辛容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谁回答得最慢,就给谁用刑。”
“你们三家循环举荐,是谁家先提出的?”
“怎么,以为都不回答,就都不会受刑了是吗?来人,三个一起用刑。就那个,带钩子的。”
孙立成年纪最小,也最恨另外两人出卖自己,抢着说道:“是李家先来找我父亲的。”
“嗯,这个不必用刑了。下个问题,哎算了,本官饿了。吃完再审吧。”
辛容让将李中瑞、王朋来和孙立成继续关在一起,令人给了他们牢饭吃。
一炷香时间后,狱吏惊慌来报:“大人,那三个人都中毒了。”
辛容快步走到牢狱,查看三人状况之后说道:“不是烈性毒,早点救治还能保命。”
她阻止了要将犯人抬出去救治的狱吏,俯身看向地上口吐白沫的三个人说道:“应该是有人想杀人灭口。”
然后转向狱吏说道:“去查查这饭是谁送来的?”
李中瑞艰难地抬起手,颤声说道:“求大人,先救命——”
辛容不慌不忙地说道:“先救谁的啊,我现在只能带一个人出去,剩下的恐怕来不及了。唉,你们死了以后,该找谁找谁啊。”
王朋来啐了一口说道:“就算有人想杀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分明是你下的毒,想让我们就范。”
辛容惊疑地说道:“王算官,原来你还有算明白的时候啊。名声作假,不是死罪,不过降职或免官,再罚点银子。可要是被毒死,多少钱也救不回来了。放心,本官会抓到凶手,给你们报仇的。”
李中瑞见辛容要走,伸手抓住衣角说道:“是——范家人指点——我们——互相举荐的。”
“对,这样不容易被——发现。”王朋来接着说道。
辛容转回身,说道:“具体是谁?郡守可知晓你们的作弊?”
孙立成爬过来说道:“只是——范家一个——没有官职的——旁系之人。郡守不知情。”
辛容回身喊道:“来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