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赔你三套衣服,如何?”辛容小心说道。
“不如何。”乐东城脸上十分满意,还是将手里的披风穿上了。
等回了洛京,他还能和阿容住在一个院子里,房间只隔一道墙。
两日后,辛容在练武场上训练迷唐羌时,见一名卫兵疾步跑来。
军帐里,她沉声问道:“可查出劫掠桑蚕丝的幕后主使了?”
“回大人,这些劫匪和羌人都没见过接头人的真面目。不过,他们有人受不住刑,说了一个消息,那接头人去了白马羌。”
“白马羌?甸道以西,白水江附近游牧的羌族部落。”
“是,大人。只怕那人去白马羌,也是为了挑拨离间。”
辛容在军帐中,命令一队卫兵留下监督锦官署,一队卫兵监察各郡县,一队卫兵继续审问劫掠桑蚕丝的那些人。
军帐中,各卫队长领命离去。
剩下乐东城问道:“那我呢?”
“快过年了,你回洛京吧。”
“我在锦官城还有要事呢。”
“什么事?”
“不想说。”
“需要多久?”
“不太确定。”
“发行值百两,本就是前无古人用之,当下无经验可鉴之事。你都砸进去几百两现银了,我相信你后面的计划不会错。但是,你不能跟我说说吗?”辛容无奈地说道。
“你不是相信我不会错。你只是相信我不会白白砸进去几百两现银吧。”乐东城快速说道。
“你前面的计划,我都两个月后才看明白。我哪知道你心中所想,当然是依你的行事做判断。”
“反正我要继续留在锦官城。”乐东城坚定地说道。
“行。那定期给我汇报。”辛容点点头说道。
陇西郡还处在一片安宁之中,尚不知白马羌人马已经从白水江启程。
水丘辞带着五千人马,刚刚镇压住烧当羌在边郡中的劫掠,又得烧当羌往陇西方向去了。
烧当羌就是永平元年反叛,让金城郡兵马全军覆没的羌族部落。
即使后来首领及其弟弟都被封了侯,依旧靠劫掠抢夺生存资源。
连着两个月了,河湟地区西羌中,大大小小十多个部落轮番劫掠。
水丘辞作为抚羌校尉,隔日就要出兵一次。
治安式的作战频率,巡察式的镇压范围,已经让绝大多数士兵筋疲力尽。
才隔了两日,又要赶往陇西郡支援。
如此高强度的对战,已然让一部分士兵精神紧绷。
终于在白龙江上游附近,再一次重创了不安分地烧当羌。
士兵们还没喘口气,却被急速赶来的白马羌撞了个正着。
真得没有力气了……
水丘辞看着神情萎靡眼神困顿的士兵,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陇西郡的府兵,竟然还没赶到协助作战。
战到最后一刻,死也不能被俘,亡也不能放弃。
终究,还是活不过永安七年三月惊蛰吗……
身上又挨了一刀,水丘辞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目光渐渐涣散,他只是像木偶一般挥着双刀。
重生一世,还以为能更快平叛乱安天下。
拼尽全力,竟还是让辛容成为众矢之的。
对不起,那夜应该见义勇为的时候,我不该迟了一步。
我想让这世间的恩怨仇恨少一些,少一些,再少一些。
以后不论身在朝堂,还是仗剑天涯,你都能平平安安。
这就是我,期待的未来。
只可惜,无法告诉你了。
“水丘校尉——那边又来了一支羌族部落——”
“来与不来,我们都要命丧于此了——”
……
“川蜀边郡,蒙峡山脉,迷唐羌大豪在此——前方何人?”
辛容当然看见了与羌族部落作战,却士气低落溃不成军的汉兵。
白马羌大豪眼见能活捉抚羌校尉,可以敲汉朝一大笔银钱,不料身后来了个什么迷唐羌大豪。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支羌族部落。
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反正汉军已然战败,他一扯缰绳骑马过去。
远处骑着白马的年轻大豪,黑色披风阵阵飘荡,腰间悬着一柄长剑。
垂下的束发编成了根根整洁的小辫子,光洁的额间斜斜地系着织带。
白马羌大豪见来人所带的族人,远不如自己的多,就没将人放在眼里。
可是一抬眼,才发现更远处的山丘后面,是漫天尘沙和交错的马蹄声。
后面还有更多人!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