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令牌带人搜查的。
辛容将证物呈给穆盛,得到的旨意是将临王府的一众门客全部抓捕。
确实要将这些人抓了审问,临王说不定还有其他同伙。
临王穆辰如今就在京城,辛容以为穆盛会亲自着人抓捕。
可直到她命人将临王府的上百名重要门客抓捕进京,也没听到穆辰谋反被抓的旨意。
未央宫,议事殿。
辛容不顾旁边严晖之的眼神阻拦,执意上前说道:“临王穆辰谋反证据确凿,陛下为何不下旨,让臣将人抓到诏狱审问。”
“放肆!”穆盛神情冷肃,怒道:“若犯下此事得是朕的皇子,你也敢让朕下旨处置?”
“就算是太子殿下,臣也要来请旨拿人!”
“司隶校尉,出言不逊,免职一个月,回府反省。”
“陛下——”
“退下!”
穆盛带着黄门侍郎,将龙袍往太后面前一扔,说道:“母后,三年前,他怂恿皇兄谋反夺位,朕已经饶了他一次。”
“陛下,上一次辰儿就是被那废太子陷害的。这一次,不知又是谁趁他不在王府加害于他。就那司隶校尉,惯会耍手段——”
“母后!不若朕让他去诏狱待一待。是不是他自己做下的,一审便知。”
见殷太后剧烈地咳着,穆盛连忙上前帮忙顺气。
“那可是你亲弟弟啊。去了诏狱的人,有能活着出来的吗?你是想要母后的命吗?他那些门客一定是居心不良的人安排来嫁祸他怂恿他得。快快将那些人都处置了。”
穆盛走回议事殿,想起自己是在父皇征战的路上出生的。
听母后说,父皇抱着刚出生的他,竟说他是尧舜转世。
后来,秦昭仪生下一个小皇子。
他欣喜地抱起来,好像第一次做父亲似得。
刚出生的孩子,皱皱巴巴的,哪里能看出来像谁。
可他当时竟然也觉得,秦昭仪生下的皇子,就是尧舜转世。
那时,他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抱着刚出生的他,说是尧舜转世了。
那是,父皇对母后的爱意。
他不忍心母后因他处置皇弟而伤心。
自然,他也没将这个只会做梦的皇弟放在眼里。
被免职的第三天,辛容得知黄思进在右扶风被吏曹考核用酷刑太过,被陛下免了右扶风一职,到洛京赴任洛京令。
那英落岂不是也要一同进京啦。
辛容一扫近日的烦躁,赶紧亲自布置小院。
布置完她又笑了……
英落都跟黄思进结亲了,还能一直住在辛府嘛。
不过,小住,总是可以的吧。
没几日,黄思进匆忙进京赴任。
辛容听说,英落为了和在那边结识的朋友们告别,晚些日子再来洛京。
翌日,辛府侍卫来庭院禀报,有一位郝姑娘求见。
“郝姑娘?快将人请进来。”
辛容很喜欢这位与她性情相近的郝梦郎中。
前几日水丘辞来信,说郝姑娘认为往利辛大豪的气度,要比水丘校尉胜一筹。
这次呢,他受郝军医之托,介绍郝梦给一位太医当关门弟子。
顺便,让她再见见那位从马上一跃而下就让人印象深刻的往利辛大豪。
辛容当时看完信就乐不可支。
不知郝梦发现往利辛和司隶校尉是同一个人,会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民女见过辛大人。水丘校尉说让我来见一见你,必有惊喜。原来大人和往利辛大豪是同一个人啊,幸会幸会。”
辛容见郝梦行礼,温声说道:“郝姑娘周途劳顿,坐下再叙。”
谁知她刚沏了一盏茶,就听坐在对面的郝梦震惊地说道:“你的眉骨、头骨、眼骨,头发色度、眉头形状和眼角开度,和一位容姑——”
辛容瞬间起身,一把将郝姑娘的嘴给捂上了。
将人带到书房,赶走了侍卫,她才说道:“本官可真是小瞧你这女郎中了。那时我不是蒙着面吗,这你都能认出来我就是——容姑娘。”
郝姑娘也不害怕勘破了司隶校尉的天大秘密,直言道:“普通人我观察没那么仔细。就因为你那时蒙着面,只露出了让人惊艳的眉眼,又待在我身边多日。我自然就观察得仔细了。这种骨相,头——”
“哎哎——行了。我感觉你要拿刀将我给拆解了。那你——”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相信你心中的誓言,但你平时话很多啊。”辛容头疼地说道。
“你女子为官,我与有荣焉。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辛容也没太在意,就连怀疑她的御史中丞都被她气得什么都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