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不下令让人查验她,她就不会有任何事。
第二日,辛容等郝梦拜师回来后,就带着她出门买些医用银针刀具。
在饭庄等着上菜时,她与郝梦看见楼上有几位正在谈笑风生的公子。
“赵兄,我可不这么认为。明明抚琴的姑娘娇俏不失端庄,最是可人。”
“非也。你看跳舞那姑娘的玲珑纤腰,晃眼又柔软。”
……
楼下,郝梦抬头看着说道:
“大人,你看那位饮茶的公子,鼻梁高挺如山陵起,在众人中最是显眼。”
“还有窗边那位,肤色未免白过头了,应该是粉涂得太厚了。”
“正在念诗的公子,怎么有气无力地?白瞎了这首望山诗。”
……
“楼下的姑娘,光天化日,你竟随意评点男子长相,不觉得羞愧吗?”
郝梦好声好气地说道:“可我平日,也没少听见男子讨论女子长相身形啊。”
“男子是男子,女子是女子。你身为女子,怎能如此不知检点!”
辛容抬头,沉声说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没得男子讨论女子就是欣赏,女子看看男子说两句,就是不知检点。敢问你们所读诗词经书中,哪一页哪一句是这么写得?”
“敢问辛大人,哪条律令准你随意吓死人?哪个伦理,允你女儿随母姓?哪本经书,许你逼迫陛下处死亲弟?”
“一派胡言!本官何时吓死过人!又何时逼迫过陛下!你给本官下来——”
郝梦不知内情,只道是自己给辛容惹了麻烦,赶紧说道:“大人,我们还是快走吧。我也懒得看他们,就是我想看的人,他不让我看。”
辛容冷哼道:“谁不让你看?本官将他绑起来——给你慢慢品!”
“真的吗?就是大人的师兄啊。他在金城郡的时候,一见我看他就飞走了。”
辛容一愣,郝姑娘这是看上师兄了吧。
正要再教训楼上那几个人时,一道平和又有穿透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弟,你要将我绑起来给人——看?”
辛容忍住笑,靠近郝梦悄声说道:“我可绑不了师兄。”
说完,她看向柳慕问道:“师兄,你怎么找过来了?”
柳慕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想了想说道:“你先离开此处。太学院的学生,听说你在这里,已经聚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