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架不住旁边有个工作人员也跟着惊呼一声：“嚯，神仙又来了。”
孟宴臣这才扭头看过去，随后顿住。
说实话，在这里碰见余灿，他没那么意外，毕竟余灿给他的印象就是“内在的狠人”，就算哪天在F1颁奖台上看到她，他都不会惊讶半分。
但是……
她手里的那把是.45口径的□□，到目前为止打了三发，还都是十环……这就有点惊人了。
孟宴臣看向工作人员：“她是这里的常客吗？”
“算是吧，上个月几乎每周都来，我们场目前所有记录都是她的，好牛一女的。”工作人员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余灿的第四枪上，满眼笑意。“人挺随和的，还会反过头来教我们教练一些技巧，也方便我们带学员。”
枪丨声响起，孟宴臣看向远处的板子。
又是一个几乎正中靶心的十环。
余灿的第四枪和第五枪是连发，第五枪稍微歪了些，但依然是个非常牛的九环。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余灿在第六枪之前突然放下了枪，扭头看过来。
正正好撞进孟宴臣的目光里。
她很惊讶，立刻大步上前来：“孟董？你怎么在这？”
“这周国坤做四休三。”孟宴臣笑得温和。“我听说华恩这周有团建活动？”
“是，我要求技术部门选在今天，省得占用我的休息时间。他们在室内场地，我不太喜欢，就一个人来这边了。”
他的目光在她那把□□上停了一瞬，旋即重新落在她脸上：“很厉害。”
余灿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孟宴臣的板，□□在她指尖利落地转了一圈：“小时候的经验了，全是啃老本。孟董也很准啊，专门练过吗？”
“也是老本。”孟宴臣转身站好。“我才知道你也常来。你喜欢手 | 枪吗？”
“我其实没有特别喜欢的类型，只是这个比较顺手，来丨福也行，但是有点重，而且会硌。”
孟宴臣点点头，重新举起那杆枪，扣动扳机。
这一枪也有点歪，勉强八环。
余灿笑了笑：“孟董想听听我这个门外汉的建议吗？”
他笑着重新换弹：“但说无妨。”
“我小时候在田纳西一个靶场里待过一段时间，当时有个姐姐告诉我，射击的时候，尤其用带准星的枪的时候，要习惯看目标而不是准星，这样你会产生一种‘我要命中的是目标而不是准星’的心理暗示，进而使得你的命中率更高。”
孟宴臣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