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窈整理好头发，抬眼看到顾津亭的眼神有点奇怪，便问：“怎么了吗？哥哥。”
顾津亭：“没……”他咳了一声，“你睡衣的扣子散开了。”
“嗯？”黎窈低头看，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没有啊……哦，这个是装饰扣，没有扣眼的。”
她的皮肤娇嫩，昨晚弄出的痕迹还在，顾津亭目光不可抑制地看向她锁骨处的齿印红痕，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怎么会想到给哥哥送那种东西？”
“什么东……”黎窈反应过来，她的脸连着脖子锁骨一起变红，“是……唐医生说了的，我贴身的衣物也能对你起到一定安抚的作用……”
顾津亭“嗯”一声：“自己穿过的？”
“嗯……”黎窈解释，“不过我洗过了的。”
摄像头忽然晃动了一下，黎窈看到顾津亭从视频框里走开，没一会儿又走回来，手里正拎着她早上放在床头柜的那个小袋子。
顾津亭将袋子的丝带扯开，食指勾起一个蕾丝小件，又薄又软地，在空气中晃动着。
黎窈羞到眼尾都泛红，她软哼道：“哥哥你拿出来干嘛……”
“幺幺，告诉哥哥……”顾津亭的声音沙沙的，又带着一丝逗弄：“最近一次穿它，是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那天，我去你公司找你，你喝醉了酒……”她小声道，“我就穿过两次而已的……”
顾津亭勾了勾蕾丝布料后面的细带子，低喃了句：“这么小……兜得住我们幺幺吗？”
“……”黎窈脸上热度沸腾，但还是倔强地维护自己的尊严，“这种法式杯……是比较显小的！”
顾津亭低低笑了声，又从袋子里拎出一条更薄更小的布料，他食指在某个纯棉的部分捻了捻，笑容蔫坏：“怎么好像有点黏黏湿湿的？”
黎窈大脑像被什么滚过，她瞪大眼，大声道：“不可能，我明明洗过了的！”
“是么？”顾津亭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那天流那么多，能洗得干净吗？”
“我用洗衣液搓了好久……”黎窈说到这里咬住舌头，她羞愤而控诉地看向他，“你不是说你那天喝醉酒，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顾津亭看她羞得眼睛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终于不再逗她，他将两个小东西塞回袋子里，笑道：“哥哥以后去哪出差都带着它们。”
黎窈鼓了鼓腮帮子，软软地哼一声又将下巴枕回枕头上，顾津亭看着她在视频里水嫩红润的脸蛋，只觉得指腹微痒，很想上手捏一捏。
他突然对着空气自嘲地笑了下：“怎么办？”
黎窈发出气音：“嗯？”
“才出门一天，就想抱你了。”
黎窈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她软着嗓音道：“那你快点回来嘛。”她也好想给他抱……
顾津亭隔着屏幕戳了戳她的脸：“忙完就回去，在家里乖乖的……”他说到这里声音带一丝蛊惑，“想哥哥的话，就先抱着哥哥的枕头睡，嗯？”
挂了视频通话，黎窈怔怔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走到顾津亭房间，比起她的主卧，顾津亭睡的这个房间简直干净整齐到令人发指，没有随意乱扔的衣服，桌面斗柜上也没有任何杂物，床单和被子都是深蓝色的蚕丝材质，在灯光下反射着冷调色的光。
黎窈缓缓爬到床头，她将自己钻进被窝里，属于男人身上的烟草薄荷味冷香包裹着她，黎窈将顾津亭的枕头拽下来抱在怀里，她用脸蹭了蹭，深吸了口气，想象顾津亭就在她身边，他骨节修长的手掌由上而下抚摸着她的脊椎，他急促微沉的呼吸响在她的耳边，他亲吻她的鼻尖和嘴唇，喊她：宝宝……这样想着，心里的不安与空虚好像渐渐被填满，她闭上眼，陷入了黑甜梦乡中。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叶高霏是乌鸦嘴，周六这天，黎窈在家里就接到了顾正远的电话：“窈窈啊。”
黎窈握着手机，礼貌道：“顾叔叔你好。”
顾正远声音很亲切，似乎很怕吓到他这个乖巧的儿媳妇：“津亭这几天不是去新地了吗？一个人在家害不害怕呀？”
“多谢顾叔叔关心，这边小区安保环境很好的，没什么需要害怕的地方。”
顾正远“咳”一声：“窈窈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呢，最近给你和津亭找了个后妈……”
“……”
他呵呵笑道：“你姿姨进门之后就一直很想见见你，这两天听说津亭出差了，她就一直跟我念叨着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孤单……今天她特地起大早，去厨房烤了些曲奇蛋卷，说要带过去你们的婚房给你尝一尝，我已经让司机送她过去了。”
黎窈愣了愣：“什么？”
“你们年龄差距不大，应该也能聊得来，津亭平时有哪里对你不好的，你也可以跟你姿姨说，等以后我好好说他一顿。”
顾正远一通话乐呵呵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