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葬在更好的地方。
宋时晚带了她爱吃的糕点,和一束百合,放在石碑前。
上次来,还是和薄屿辞结婚前,也是他陪着。
宋时晚看到赵敏淑照片时,早已干涸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她哽咽着唤了声“阿婆”,而后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无措地望了望一旁的薄屿辞,薄屿辞朝她微微颔首。
像是被鼓励一般,宋时晚终于鼓足勇气。
“阿婆,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当初是叶如真偷走了你的作品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害你病情加重对不起我一定,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她和赵敏淑说了许久的话,这几天的委屈与愤怒全然宣泄,宋时晚原本涣散的眼神也渐渐有了聚焦。
她不再迷茫,此刻无比清晰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要让叶如真付出代价。要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和阿婆的作品。
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还自己清白。
“阿婆,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和徐阿婆在那边都好好的,不要担心。我现在和阿辞在一起,他对我很好,我每天都很开心幸福。你走的时候不总怕我一个人被别人欺负吗现在没人敢欺负我,阿辞会保护我”
宋时晚望向薄屿辞,小心翼翼牵起他的手。
薄屿辞走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中。
他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温声问“好些了么”
“嗯。”宋时晚应了声,声音还有些哽咽,“我刚刚答应阿婆要把作品拿回来。我、我说话算数。”
“好。我们都陪你。”薄屿辞对她道。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孟颜昕一直在家里等着两人,见两人回来,她连忙迎了过去,担忧地问宋时晚“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宋时晚弯了弯眸,伸手抱住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孟颜昕见宋时晚恢复往日温柔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她拍拍宋时晚的背,轻声道“没事,你没事就好。”
“嗯,没事了昕昕,谢谢你。”宋时晚抱着孟颜昕,久久没有撒手。
她此时很懊悔自己这几天萎靡的状态,孟颜昕一定很担心自己。
孟颜昕却没想那么多,只嗔怪地睨她一眼“咱俩谁跟谁,别总说谢。”
两人又腻歪了会儿,宋时晚才不舍地松开她。
孟颜昕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薄屿辞,问“现在时间不多了,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宋时晚想了想,对两人道“我想起来,我有一张草稿图,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如果能找到的话,就能证明是我设计的。”
“那你还愣着干嘛草稿图放哪儿了,赶快找啊”
“我”宋时晚顿了顿,脸颊泛上红晕,“我饿了”
这几天她都没好好吃过东西,此时肚子咕噜噜叫了好几回。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两人,薄屿辞好笑地叹了声,出门给她买了她最想吃的蟹黄粥。
吃完晚饭,三人一起去了院后的杂货间。
毕竟是很早之前的东西了,宋时晚早就不知道那幅并不算多好看的草稿图被自己随手丢在了哪里,只能去院后的杂货间碰碰运气。
杂货间不大,里面堆了各式各样的东西,积了不少灰尘。
吊灯打开的那一瞬间,孟颜昕肉眼可见无数尘埃在空气中打着旋儿,扑面而来。
她伸手在面前挥舞半天,怨念道“晚晚,这得多真爱才陪你来这地方找东西。”
宋时晚抿唇朝她笑了笑“没办法,你最爱我了。”
孟颜昕嗔怪地乜她一眼,唇边却隽着无奈的笑意。
她从旁边捡了张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报纸,试图把面前的灰尘全部扇走。可她越是挥舞,空气中的灰尘越是满屋乱窜。
“阿嚏”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薄屿辞也忍不住了,伸手拽住她手中的报纸,满脸冷漠道“你能不能别捣乱”
“你你才捣乱”孟颜昕被他气得要命,恶狠狠瞪他一眼。
要不是看在宋时晚的面子上,她才不要来这破地儿找东西,还要忍受这么个脸臭的家伙。
宋时晚看看薄屿辞,又看看孟颜昕,好笑地叹了声。
孟颜昕没再搭理薄屿辞,埋头在一堆杂乱无章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寻找。
杂货间的东西实在太乱了,家里不用的东西全被宋时晚和赵敏淑堆在这里落灰。宋时晚从不知道一堆是哪年的台历下面,翻出自己小时候的画夹。
可她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张草稿图。
三人翻找半天,都毫无头绪,渐渐有些疲倦和气馁。
“咦”
孟颜昕搬箱子时,一张泛黄的照片落在地上。
她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