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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啊(1 / 2)

血雾在视线里弥漫,疏忽间遥辞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她没有觉得痛,可意识凌驾于身体之外,杳杳冥冥,恍恍惚惚,竟也挺舒服。

她思绪杂乱,许是服用滚滚丸的副作用,身体像即将溺毙一般,抓住了什么便不敢松开。一股腥气翻涌,她难以控制地瑟缩了几下,咯出口血,视线才能聚焦。

高台四周骚乱无比。红衣女子被裴澈以缚仙诀束缚在地,尤为癫狂地痴痴笑着。弟子们远远围成一圈,争先恐后探头看来。一侧,各派赴会者也齐聚一堂,商讨着处置方式。

手中攥着另一人的手,青兕软甲十分粗糙,握起来不舒服。她靠在陈元诜臂弯中,他身上还热,看来并无大碍,只是被血污色脏了衣襟,不太好看。

遥辞意识到自己短暂地失去过神识,不由仔细打量着他,而后焦急开口:“剑,剑……”

剑呢!?啊!?剧情没触发!她白挡了!

陈元诜神色认真,立即低头:“见谁?师姐想要见谁?”

遥辞险些气死:“你……你……”

你的那把传世宝剑呢!?

陈元诜又伏低了些身子:“我在。”

你在??你在干嘛!?快召唤你那把无敌的剑啊!!!

遥辞感觉气血逆流,头昏脑涨,还无比恼他不解人意,举起手就去揪他,谁知陈元诜见状直接将脸贴了上来,神情紧张地看着她。

她还没死呢。不过现在看来也快了。

遥辞万念俱灰,无奈仰起脸,一动不动地凝视他。原来陈元诜在担心别人时也会露出受伤的表情,和那日哭起来没什么两样。她忽然发不出火,慢慢移开视线,垂眸胡乱扫视上一圈,没发现自己缺斤少两,稍微放心了些。

滚滚丸格挡住了致命伤,将经脉承受的伤气外化为天地之气,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两天,越重的伤需要的时间越久。在此期间不能强行运功,这点她倒不用担心。

“对不起……”陈元诜痛苦道,“对不起……”

遥辞暗叹一口气,艰难地动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脸,想起那天也是这样帮他擦的眼泪,便对陈元诜笑了笑,示意自己一切都好,并无大碍。

真的无碍,而且,有点饿。

眼下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可还必须思索怎么让陈元诜把剑唤出来,没有系统在身边,也不知道唤剑的剧情跨度有多长。

身下流沙退净,露出高台原本的乳白玉面。台下空处,沽冼纹丝不动倒在地上,脸色青白交加,该是经历着莫大的痛苦,眼睛却是一眼不眨。

遥辞呆呆望了会儿,直到眼眸酸涩,回想起了那时沽冼好像只是挨了极为随意的一掌。而他现如今在台下任由黄沙掩埋,竟无动于衷,千真万确,该是已经气绝了。

不详之感油然而生,遥辞整颗心沉下来,想撑身去看看那红衣女子,发力的一刹,血雾却再度腾开在视野,伤处爆发出阵阵不容抗拒的隐痛,就要达到顶峰。

三颗滚滚丸足以抵挡岁聿岑的一击,纵然她体质特殊,滚滚丸的效用会大打折扣,但怎会这般反复无常!这红衣女子绝非述阳教弟子,不!她并非仙家弟子!是魔修!

魔修通过予夺助长修为,而五行之术属无为之力,信手便能拈来,是每个魔修的必修术!

遥辞开口欲唤,脱口而出的却是大朵大朵血花,喉咙犹似遭人扼在手中,几乎快要窒息。

“好一轮精彩绝伦的戏码,我很开心,哈哈哈哈……”红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曲腿翻坐起身,轻松挣脱开了缚仙诀,“缚仙啊,可缚不住我。”

“遭了!”“不好!擒住她!”“魔……魔修!”

众仙家协力施展术法,万千莲光平地拔起,仿若巨掌笼罩,一瞬便布下天罗地网。

“雕虫小技……”红衣女子穿梭自如,抬掌虚推,登时振飞出去几位修士。

众长老对视一眼,合掌将莲光收拢,企图再次束缚住女子。

“就这些能耐吗!”红衣女子捧腹大笑,扬起数道黄沙,对准了年轻的弟子们。

众人神色巨变,纷纷列阵以待。

然而未待女子做出下一步,忽然一声闷哼,周身忽然爆发出白芒。九道圆柱自天而降,缥缈琴音泠泠作响,黄沙如天水清河飞流直上,悬停在顶,又忽的随一道手势訇然奔涌狂冲,霎时吞没了那袭红衣。

银屑纷飞,岁聿岑收手后负,白芒自鹤羽两翼飞泻而下,他面带薄怒垂视高台,脚边还跪伏一人,正瑟瑟发抖着涕泗横流,赫然是被降服的述阳教教主。

“仙尊!”“尊主!”

众人前赴后继行跪拜大礼,高呼得救。

几粒银屑飘到稠血上,遥辞痛不欲生,想着干脆一死了之最好。她被陈元诜抱在怀,匆匆穿过人潮人海,大片的血渍染红了衣摆,衣襟的猩红都已经干涸。

来到这里后,受过的伤比吃过的饭还多,只做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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