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还要时不时救救男主,实在是太累了。
耳边陈元诜的声音正逐渐散去,痛感却仍强烈,她朦胧间看到岁聿岑向自己而来,却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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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档了吗!
遥辞一个激灵醒来,胸口十分憋闷,窒息感还未消散。她甫睁开眼,便和一块状似圆豆腐的灵宠对上了视线,木陀兽一声尖叫,撒开四条短腿打滑几下,哧溜跳到了地上。
呼吸顿时顺畅,遥辞喘了一口气,右手又忽然被牵起,她警觉地看去,邈邈捧起她的手,凑脸上前,眼神坚定掷地有声道:“请仙子即刻与我回府!”
遥辞:“……”
她强自镇定,还没回过味来,连忙在识海叫了几声系统询问时间,没有得到回答,看来系统还没上工,便估摸着应当只过去了一两天。
自己当时是痛昏过去的,后事如何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伤处还有些麻意,小医仙在此,该是她救了自己。
“邈邈医仙,我……”
邈邈和木陀兽两张脸凑得更近了。
“我……伤得很重吗?”
邈邈和木陀兽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你有体弱之症,又积了伤病,情况并不算好,而且还乱服了一些药石,还好陀陀能闻出来。”邈邈解开手帕,里面包着的赫然是后服下的那两颗滚滚丸,都还没消化呢!
遥辞:“……”
她一时不知是该夸自己命大还是夸邈邈妙手回春。
看到邈邈重新包裹好滚滚丸,揣回了袖口,好像做了研究的打算,遥辞顿时警铃大作。系统给的道具若是真被她研究出个所以然,届时满大街都是滚滚丸,这不是乱套了吗?
“此物乃是我充饥的闲嘴,确是用了些不清不楚的食材,故而存放不住,医仙扔了便是。”遥辞打起精神说了一大段话,抬眼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弟子居内,窗边有光,还是个白日。
大纲文中对名士会剧情的描写停在男主以神剑取胜,根本没有提及魔修,正因为缺乏了解,导致她并不清楚魔教中人的战力高低,若说那红衣女子仅仅是个小喽啰,也实在可怖了些。
这次名士会牵扯到了魔教众,定是件麻烦事,也不知最后是如何处置述阳教教主的。
“唔……”邈邈半信半疑地又掏出手帕,琢磨了一下,将滚滚丸抛给了木陀兽,小兽旋转跳跃着用嘴接住,噗叽两声吞进了腹中。
她正色道:“你体内的毒稍有不慎便会反噬,极其危险,若能与我一同回府,我师父会有办法帮你调和。”
去往水府调养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透彻了解体内的毒,再加以利用,可遥辞已浪费了不少时间,距离限时任务的交付时间越来越近,更加经不起路途消耗。
遥辞:“医仙美意心领了,然我遭受重创精神萎靡,实在无力远行,待改日养足精神,定亲自去往府上拜谢医仙的救命之恩。”
“那就是不去了……”邈邈叹了口气,有些坐立难安,一撅屁/股蹲到了椅子上,结果从广展的袖口忽然掉出几个瓶瓶罐罐,还有几片染血的衣料。
屋中瞬间安静,简直针落可闻。
遥辞定睛一看,衣料正是自己名士会上穿的那件,都被血迹染透,自己的血的确可以解毒,邈邈想要收集起来也无可厚非,可那瓶罐里装的……
“呃啊!”邈邈猛地一个饿虎扑食将东西们全部揽进怀里,红着脸转过了身,木陀兽左顾右盼,慌张地仰天长啸,扑棱起翅膀疯狂冲撞着邈邈的后背。
“什么!垂螺花开了!来不及了!又要谢了!仙子安心养伤!先告辞了!!!”邈邈一个风卷残云,带着丁零当啷的东西们火急火燎冲出了屋子,木陀兽一口咬在她蓬松的头发上,像旌旗般也飘着跟了出去。
遥辞:“……”
逃走的借口虽然有些拙劣,邈邈总归救了自己,想取些血走,她自然不会拒绝,但这件事若被有心人知晓,将会为她招致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