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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个响吧(1 / 2)

檐下风铃叮铃铃响成一串,遥辞半梦半醒间听到断续的谈话声,不太爽快地咕哝了一句,但这话声还是时而入耳,她在迷懵状态睁开眼睛,见眼前春光大盛,多半是到了正午。

陈元诜的佩剑留在床边,她从被褥里钻出来,摸到身侧位置已经冰凉,看来他离开也有了些时候。

这间居室精致素雅,床榻朝南而设,能把天光拥尽。遥辞没有印象是怎么来到室内的,她这次出门只穿了一身行头,平时都靠系统刷新状态保持干净,这下好了,衣服没了,彻底不用洗了。

低沉的谈话又传来,遥辞静静听了几句,似乎听到陈元诜和谁人在谈论易水盟的事务。她自觉醒得差不多,光脚踩到地上,从衣架扯来件陈元诜的衣服披着,轻手轻脚绕到床后,发现这间居室比自己想象中大上很多。

床后不远连着一排大理石镶座屏风,围屏上绣着桂殿兰宫,隔断出半间空室,室内摆放着四个扶手椅。

陈元诜坐在屏风边缘处,背对遥辞,另一人只听话声是位老者,坐在对角最远的位置,从屏风后望去只能看到一双鞋。

老者正肃然说着:“……到底是几位盟中元老,没有功劳多少还有苦劳,想啃得容易,还是要下猛火才够。”

陈元诜沉稳道:“重整易水盟,不是出于我的一己私欲,而是为了报答旧盟主的恩情。”

老者闻言赞同地点头,随后叹出一口气:“难啊……难啊……”

遥辞大概能猜出陈元诜这个阶段在查盟内叛徒,虽说不知事情详细,但见他对答如流独当一面,不由有些恍惚。

遥辞搬来一方小杌坐到陈元诜斜后方,见他还装作没发现自己,便撑手在圆凳两侧,伸脚从扶手穿过踩到他腿上,不怀好意地晃了晃。

老者这时感慨道:“你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自古英雄出少年,盟内早该需要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只是我与几位元老交情不浅,困斗圜丈台前也与他们同为旧盟主谋事,你这样做,难免让我担心殃及池鱼。”

陈元诜没有立刻回答,他伸手握住遥辞脚掌,紧紧圈到身侧,不动声色道:“潘老是我的良师益友,让我获益匪浅,于情于理,都应留在盟内。”

遥辞踩了踩他衣摆,正想见好就收,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开,甚至连动弹的空间都没有了。

她一直以来有个恶习,自己可以贱,别人也可以贱,但是别人绝对不能贱过自己。

“陈元诜,你不放手我要摔了。”

遥辞压低声音叫他。她身上本就有些酸,维持这个姿势又不够舒服,撑不了一会儿保不住就要倒了。

潘老摇头一笑,陈元诜的话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他赞赏地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这声盟主,从今天起我便叫定了。”

陈元诜收紧掌心,他稳坐其位,一笑谦逊道:“为时过早,不敢当。”

两人接下来一人一句的官话实在冗长,遥辞站又站不起来,坐也坐不稳,就差把板凳一扔跳着出去拔脚了。

潘老前脚刚转身离开,陈元诜马上换手握住她脚踝,自椅上起身,迎面越过屏风架起她的腿,猛地从小杌上托抱到怀里。

“睡醒了?”

遥辞双腿交/合在他后腰,脚背都被圈出了红印,她捧住陈元诜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冷笑一声说:“好啊,现在翅膀硬了,都敢不听师姐的话了。”

“没有。”陈元诜笑着看她,“最听师姐的。”

他抱着遥辞坐回到床边,反手把剑抛了出去,让遥辞跨坐在身上,伸手笼住她后颈,一下一下轻抚着,忍不住凑近亲了一口,“师姐想问我什么?”

很多。

遥辞被他这样一哄也没了脾气,想了想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一个月前,圜丈台暂时不会再蔓延。”陈元诜道,“出来后我负责护送易水盟前盟主的尸身回故地,本想直接去找师姐,被这件事耽搁了,师姐怪我吗?”

遥辞自然不会怪他,她摇了摇头,思考一会儿回过味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撞见我?”

陈元诜深深看着她,过了很久才想起回答,“荷包。”他手掌伸进她领口向下游走,在侧腰上轻轻捏了捏,手臂又收紧,让她贴在怀里,装得真像在找东西似的。

“别乱摸了,我身上哪还有东西!”

遥辞被摸得发痒,伸手给了他一拳。

陈元诜挨了一拳老老实实从身后摸出荷包,翻来之后手指一挑,绣线中飞出一根泛着红光的细丝,落回到陈元诜手里刹那啪地消散殆尽。

追踪血契。

以血做媒追踪千里,往往还能偷听,只有落契人自己才能化解。

这荷包在遥辞手里盘了三年,洗也洗过几遍,从里到外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有发现。

“你敢监视我?”

遥辞皱眉看他,撑手抵开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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