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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来啦(1 / 2)

陈元诜照直又吻上来,“这儿疼吗?”

他呼着潮气,拉过遥辞的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还有哪疼?”

遥辞被呵得痒,低笑了几声,躲避中不慎睁开了眼,那右眼已经恢复清明,只眼角留有一尾湿红。她要开口说话,陈元诜用力拢住她后颈,偏头印到她唇上,赌气似的替她回答:“这儿疼。”

遥辞笑起来,实话实说:“不疼。”

她和陈元诜额抵额,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在眼里。茕银作为曾经人人喊打的灵物,就这样寄宿在身体里,虽然可以为她搭建灵脉,但因为从前没有人这么干过,所以会不会有副作用也暂未可知。

对于其他修士来说,金丹相当于压缩了通身修为,对她而言,因为有慎灵境的存在,相当于拥有一个解压缩版的独立存储空间,茕银要以灵力饲育,必须连通这个空间和她的身体,而且流向只能是从灵境到身体的单行道。如此一来,意味着自己需要源源不断在灵境积攒修为补充灵力,不然会遭受反噬也说不准。

至于搭建的过程会给身体带来怎样的影响,她也无从而知,反正就目前来说,一切都正常。

陈元诜知晓自己绝不甘心放弃修行,所以不会说些什么,但对于自己不等他赶到就和茕银完成结契的危险行为,好像……有点生气了。

从苦蒿谷出来寻到呼卢后,寂灭道上黯然无光,他们本打算天黑前回城,隔日一早再准备回门派,中道可以与护送苏余音回府折返的林儒孔逸二人碰头。

呼卢的鳌上挂着两道燃烧着的火符照明,若浮若灭的影子烁动不止。

遥辞往常到了这个时间都会困顿,如果陈元诜不在,自己一个人是可以熬过去的,可是他陪在身边,她就破天荒生出了在此凑合过夜的想法。

接连打了几个呵欠,遥辞拍了拍呼卢的脑袋,示意它停下。巨蝎背甲光滑,打盹睡不踏实,

遥辞直接塞了一把枯叶碎土给它,让它来不及悲伤,先吃点宵夜维持好心情。

陈元诜卸了佩剑和革带,背着遥辞继续前进。

光圈逐渐缩小,彼此的眉眼在黑夜里都有些模糊。遥辞盯着陈元诜迈出的每一步,出神地问:“你生气了?”

“师姐,我没有。”陈元诜回答。

遥辞闭上眼睛,侧头在他肩膀,清晰地说:“你不高兴。”

她知道自己太着急了,余下的一年多时间里,她想要酣畅淋漓地体验世界,还想不留遗憾,所以这样的急于求成不计后果。可是这些该怎么对陈元诜解释?她做的所有似乎都是以确信能够平安离开为前提的。

她真的……有这么想离开吗?

“我在想,如果姜师姐被魔修重伤的那天,我在你身边,结果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陈元诜沉声说完良久,苦笑了一下,“那时我还不明白你的用意,一定会让你寒心,所以我……反而会庆幸不在。”

遥辞小口打出个呵欠,环紧陈元诜,低低“嗯”了一声。生剔仙骨的剧情她无法避免,就算有人阻拦了这段剧情发生,也总会有其他祸事或早或晚降临到身上,好夺走那节抢手的仙根,然后按照规则塞到姜虞芍身体里。

这些道理这几年里她慢慢想明白了,从一开始想救下某个必死角色的想法也好,到后来攻略岁聿岑的任务也好,都只是镜花水月,根本不可能真正意义上永久达成。

自己一旦从世界离开,陈元诜也会很快忘记自己,回归剧情正轨……爱上本该爱的人吧?

“我蒙住你的眼睛,你还能叫出我的名字,我真的很高兴,师姐。”陈元诜笑着,火光游移在他脸上,长睫鼻脊的投影透着赤色的温柔。

他说得很坚定,好像笃定遥辞没有睡着一样,可他其实有些紧张,他的话像从前每一次惊慌撞见她时,带着略微的磕巴。

遥辞用脸压着他的肩膀,她沉默了一会儿,在火光只剩下一点微芒时,轻声唤道:“陈元诜……”

“师姐。”陈元诜应道。

“我很想你。”遥辞闷声说。

“我在,师姐。”陈元诜侧目看向她。

火符在这时燃烧干净,深宵忽地扩散,道路只在脚下的部分是踏实的,但她不担心前路如何,倚靠在这个肩膀,听着他步履坚实的回声,就都可以不用去想。

遥辞放任自己陷到深处,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梦,她觉得这段路途变得很长。火烬的气息和余温感觉不到了,既过的三年里她每一天的想念在今天一并道了出来,也都得到了回应。

怎么才算不留遗憾呢?

离开本身就是一种遗憾了。

*

遥辞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她醒来时天还没亮,他们走出了寂灭道,却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脚下是条跑马的驰道,道旁两侧栽满槐木,此刻屏息静听,树林深处时似有纷沓的脚步声,火光也跟着一闪而过。

她感受到陈元诜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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