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囡？”
这是一份特殊的简历，只有基本信息，姓名，年龄，性别和大学专业。
Alex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找人本来就是人事部的活儿，实在不行也是我的事，你从头到尾亲力亲为的瞎凑热闹，要不这次我去吧。”省得你又搞砸了，Alex给他们的总裁留了点面子，当着一票人没说的很绝对。
“不用。”陈思忍举着薄薄一张纸，指了指空白的照片框，“照片？”
吴阑算是新人，但贵在真诚，这点事还不需要陈思忍同意，招收一整个除了创意策划的团队也就人事部和Alex操刀了，他站起来为陈思忍解释，“陈总，囡姐半年前从陶艺梦辞职之后就退圈了，虽然那边找了她很多次，但是……”
他没再说下去，不过陈思忍听得懂话外之音。他挑眉，东西一放，“OK,我上哪找她？”
Alex把地址给他，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别抱太大期望，干了几年的公司都叫不回来，会搭理你的可能性不大。”
这是陈思忍半个月以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他点点头拒绝了刘鹏想要同行的想法。
这个没眼力见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总，要不我一起去吧。”吴阑在他临走之前冲着背影说。
陈思忍觉得自己的能力被十分小瞧了，伸着手指点点他，十分不屑地回复，“要是连我都不行……”
“你就上。”
刘鹏心想，你不还是个怂包。
吴阑是想说他至少是见过莫以囡的，况且还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给他，Alex把他拦住了。
Alex一般还是说英语，这次难得咬着吐不清楚的字装的深奥，“合作这种东西本来也讲究缘分，让他自己去吧。”
短短一个月，陈思忍换了三辆车。这最后一辆最起码看起来是正常的，价格上也相对低调多了，四个圈圈排列整齐，对称地镶在车头车尾，陈思忍有上一次王沐婷的经验，也难免心里发怵。
“这个数。”王沐婷推过来一串数字。
陈思忍看着她，把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字略过去，郑重其事地开口，“王小姐，之前他们应该联系过你，我是想来聊聊关于工作，你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王沐婷笑着看看自己新做的美甲，心情很好地触碰上面的花纹，“要求？不都在这儿了吗？”
她看着陈思忍欲言又止，随口问了一句，“怎么，难道你们还包管分配对象？别逗了陈总，都是生意人，大家拿钱办事。”
“你省事，我也省事不是？”她又敲了敲手机，语气轻松，“至于之前聊的那些，你那些梦想挺好但不符合实际啊，中国哪有市场，外国更加不会理我们的，省省劲多挣钱吧。”
陈思忍是个来自国外的商人，怎么挣钱还需要别人教？他要是为了那点钱根本不会回来，中国的金融市场是大，但重新开始，除非他是神经病。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试想如果这遭还不成……该不会真要打道回府吧。
绿灯亮了，思绪回还，他摇摇脑袋示意自己乐观点，或许可以找到呢。
只是没想到，这地方也太偏了！
兜兜转转好几圈，星星都出来了。
陈思忍之前没能打通她的电话，知道有不接生人电话的习惯，住处也不好打听发动态很少开定位，甚至点外卖都要放在好几百米之外，而且不固定。非常警戒，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他也不清楚具体是哪个房子，本来以为是小区，结果是平房，还是扎堆的那种。
陈思忍头疼地在胡同口转圈圈，老李头已经抄起铁锹找过来了。
“嘿！干什么的。”
拍了他一身泥。
陈思忍被飞起来的尘土打的呼吸不过来，边咳嗽着边抓住机会询问，“不好意思大爷，您知道莫以囡在哪住吗？”
李康看了看他这一身人模狗样的装扮，以为他是陶艺梦人事部的，哦了一声，“你去酒吧看看吧，哼，天天来也不见得她有多待见。”
陈思忍愣住一瞬，后垂眸思索，想来估计是找她的人不少，应当确实抢手的很，于是道谢之后马不停蹄地找附近的酒吧。
还好这附近一共就只有这一家酒吧，得感谢它偏僻，陈思忍被劣质香烟的味道呛的止不住咳嗽，走到了吧台刚想开口就看到酒保一脸不耐烦。他深谙其中道理，先是点了一杯最贵的鸡尾酒，然后一边抿着一边打听。
嘶，真难喝。
攀谈半天也没法听出个所以然，陈思忍难免失望，有点急躁。
“你找莫以囡？”
这声音倒是希望，扭头是很眼熟的面孔，莫以囡并没有看他，手里黑棕色的啤酒瓶大小刚好捏在她手掌，仰头吞进去一些，她晃一晃瓶子觉得变了味道。
“是，没想到又见到你了。”陈思忍感叹缘分神奇轻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