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换回自己心中所思,她难道没有胆量一试,连听一听都没有勇气吗?
“交易……什么?”终于,她犹犹豫豫问了出来。
“我帮你保守秘密,这次害我的事保证不对第三个人说,你帮我打听,画寻花是不是画齐贤亲生的!”
“啊!”佩心被惊了。
上一秒还在为保住秘密松口气,下一秒就被雷懵,“你,你说什么?”倒底是不是,是不是哪儿的方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池问柳很平静地:“你没有听错,帮我打听,画寻花是不是画齐贤亲生的!”
当然是有蛛丝马迹她才会怀疑,宣王和成王描述的和画寻花相识相处的时间都对不上,肯定哪里不对,而最可疑的就是那个狗带的家伙。
佩心还是说不出话。
“为了方便,我还可以帮你留在画寻花身边。”以为对方不满意条件,她往上加码,“你也知道他原本是准备把你送回去的吧?”
“那,那你,那你们……”佩心还是乱乱的,她是想留在画寻花身边,可哪里不对?
“我对天发誓!”为表示可信池问柳摸上了手炉子:“绝对不是我让画寻花休了你的,我说都没说过!”老天奶!天地良心!她可是真心实意祝福过她们,还给过画寻花五十两的结婚费,至于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天老奶,也不是她想的啊!
好吧天地良心,她有过那么亿点点亏心。也仅限于佩心她们硬要认定的那一套道理,对于现代早八的她来说,这点事理直气壮的简直可以请三天假了。
“真……的?”佩心显然信不过她和手炉子。
“随你爱信不信吧!”池问柳也发现这姑娘轴劲在哪儿了,懒得费劲:“先说清楚,帮你留下不代表我会跟画寻花分手,另外我还再发个誓,今后也绝不在他面前提你的事,他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说好听点,就是咱俩公平竟争,说欺负人点,就是再给你一个机会,虽然我觉得这个机会没什么用,但是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再试一次,也算为自已的心意做个交待,怎么样,接受吗?”
池问柳的话既直白尖刻,又充满不可抵御的诱惑,佩心脸色变了又变,说不出什么滋味,
池问柳耐心地等。
最终,她缓缓地点了头。
“好!”池问柳满意地拍拍她:“这样才对,我们女孩子谈恋爱,主打一个自己痛快,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但一定不遗憾。”
“努力……结果……”佩心喃喃重复,茫然转过去看她,似乎恢复了一丝希望。
“还有一句,”池问柳赶紧补上:“初恋难忘只因为它是第一次,但往往第一次都是不会成功的。”
没办法,这姑娘还糊涂着,得给她时间缓缓,多灌点鸡汤总没错。
“初恋……”佩心又呆了。
“就是第一段感情,第一个爱上的人。”池问柳好心解释。
佩心呆呆望住她的眼:“那你呢,你和他……是不是初恋?”
“我……”靠!
池问柳:“我先走了!”奶奶的在这儿等她,堵得真结实!
佩心:“奴婢告退……”
劝个人差点把自已聊出走,池问柳觉得丢人。
黑暗中。
河面映着月色反射出冰冷晕光,照亮画寻花侧脸如一座石刻。
宣王则柔和许多。
“唉——”他挪动笨拙的身体,换了个站姿:“和你聊个天,却被拉来罚这种苦站,就不冷,是不是也该找棵树靠靠,敢情你不嫌累!”
画寻花:“谁拉你了。”
宣王:“好!是我腿欠,活该,只是我不明白,既不放心,干脆命人拦住好了,放进去了又巴巴亲自来守,是特地来想听人家的私己话?心虚了?”
“有什么可虚的,”画寻花语气和表情一样冷,与冰面结成两片寒霜:“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好!”宣王举手转身:“你既听见了,也不用我再多说,虚不虚呢跟我关系不大,只要某人不急,我是乐得天天有佳人陪伴说笑开心,觉都睡得香甜多啦!”
他说走就走,把某人凶狠的眼刀甩在身后,画寻花收回寒光,重又望向那处小小丘帐,眸色渐渐溶于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