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心奇怪的看着他,好像不相信这是一个王爷说的话。
宣王收了笑正色道:“佩心,我倒想好好问问你,喜欢的人爱的却是别人,心里是不是很苦?”
佩心呆视着他,片刻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宣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感觉,可对池姑娘,心中却只有高兴,能常常和她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佩心:“刚开始时是这样的……”
宣王:“我想,一直这样也很好,虽然她心中所属不是我,也不妨碍我们自在相处,如果我硬要把自己心意强加给她,可想而知,她必会疏远我躲避我,那么连现在的轻松自在也没有了,她也许只会有点遗憾,而我失去的不止快乐还有一个真心相处的朋友,我会更加难过,想来想去也是不合算的。”
佩心:“你是说……”
宣王:“而我也从没想过,知道了你的事,反倒让我认认真真反思了几天,爱一个人没什么错,错的是你表达的方式,像这样怀着嫉恨,也只会得到一个怨恨的结果,而这一切,并不是那两个相爱人的错。”
佩心大吃一惊:“王爷,他们是私通啊!”
“是吗?”宣王也大吃一惊。
佩心感觉极其特别的无助,天哪,我们才是有名份的正牌绿包……。
宣王干笑两声:“差点忘了。”
佩心无语,这都能忘,话到嘴边不敢说。
宣王:“好了,说正事吧,我知道画寻花本来打算把你送走,可能发生太多事给耽搁了,现在我们虽然到了夏国,处境却不安全,你知道吗?”
院里一切如常,吃用不缺,外面却站着许多侍卫,层层把守,刚才迟二还因为要出去转转差点跟他们起了冲突,听说连剑都拔了。
佩心脸有点白,轻轻点了下头。
宣王脸色也变得郑重:“我身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你愿不愿意留下。”
绝没想到的结果,佩心的表情比刚才还吃惊。
宣王:“别误会,不是那种留下。”
一说身边人免不了想到通房之类的,宣王以为把小姑娘吓到了。
转念想起自己的身体,语气也不由几分沉重:“索性跟你说清楚,夏国对凉国早有敌意,迟早难免一场大战,此次出使凶多吉少,我很有可能回不去了。”
佩心瞬间心中缩紧,她虽然年纪不大,又是个下人,十几年前夏凉两国之间惨烈的交战也听主子们之间偷偷谈论过,凉国战死了无数将士,没死的也因为党争抄家的抄家,灭门的灭门,画家当初也是因为站错队险些被牵连,最后画老爷装病致仕,散了不少钱财才勉强躲过一劫,画府从此后才一撅不振,这次出来前还听府里人议论过,二公子富贵险中求,搞不好要同宣王共存亡,也是因为有这种担心她才执意要跟出来的,他有他要做的事,她也有,生死贫富,都要相随与共……
宣王语气平静表情也平静,像在说着一件吃饭睡觉的平常事,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点发热,惧怕也消退许多,抬头道:“王爷不用担心,我们都会陪着您的。”
宣王点点头:“谢谢,你们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宣王目光晦暗不明,又陷入沉思,佩心不敢插嘴打扰,心里却本能觉得,这个你们中,肯定包含了池问柳。
“可并不需要这样,“片刻宣王缓缓开口,已带了些字斟句酌的慎重:“没必要大家绑在一起才叫忠心,夏国如果铁了心扣押,也不会允许我身边留下这么多自己人,我想能走的就走,我身边留一个就行了,太强干的肯定不行,你身份最不起眼,而我身体不便,确实需要一个人贴身照顾,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委屈。”
佩心低头片刻,抬头迎视,目光坚定道:“谢王爷。”
宣王看了她一会儿,缓缓露出微笑:“佩心,你很聪明。”
佩心眼波闪烁:“奴才留下,与池姑娘光明正大竞争,若争输了,也请王爷赏奴才一个身份,使奴才进退有恃,不至没了下场,奴才愿倾身相报,万死不辞。”
宣王眼中明了,似赞似叹,昂扬道:“倒也不必如此,我大凉□□上邦,皇长子也不是那么随便任人宰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