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忽然安静下来,这么雷人的场面,都雷傻了,池家大小姐是真敢啊……
师海也瞪大了眼。
画寻花用簪子挡住了那张嘴,顺便拉起她没拿烧饼的手:“可以了!这只发簪是池小姐送在下的,我相信你了。”
“哦——”众人长长吁气,簪子定情有点老套,还是新戏刺激。
“走吧!”画寻花拉起她,在一片哄闹声中飞快地溜了。
走了两条衔,才来到一处安静点的小路,画寻花腿长脚快,池问柳被拖着小跑,一停下,就瘫坐在了路边。
“你这人,非暴力不合作,非要来这么一下子才好!”她喘着气说。
她头发都跑乱了,手里还紧紧抱着烧饼,居然一个都没跑丢。
画寻花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够暴力的,”想起刚才那一幕,他还忍不住皱眉:“你对谁都这么随便吗?大街上?”
“随什么——”她好像根本没当回事:“哦,你说那个啊,不是你挤眉弄眼叫我那样的吗!”都说了讲条件,她多配合啊。
“我怎么挤眉弄眼了!”还被倒打一耙,画寻花简直呕得吐血。
“就这么——”她转过来,对着他做起表情操,嘴巴往左,鼻子往右,眉毛从中往两边,下面对着斗鸡眼,好一场天灾人祸。
画寻花觉得自己快瞎了。
“我叫你那样就那样?是不是谁叫你那样都那样!”
不生气,说都不会话了。
“当然不是了,”池问柳放下眼睛眉毛,也终于喘过来气,认真地说:“我说过了吗,是专们来找你的,就找你一个人。”
他皱眉看她。
池问柳翻看怀里烧饼:“嗯,还行,还热的,你要不要先吃一个。”
“倒底想说什么?”他没有接,心里血气一撞,五脏六腑都翻了起来。
“你不舒服,是不是饿了?”她急忙扶住,担心地上看下看,“手怎么这么热,你着凉了?”随着急问,手也伸上额头,想要试一试温度。
他伸手挡住了。
气血翻腾,他说不出话,觉得脑子里有钢针在扎,出了一手的汗。
不愿被她知觉,咬牙稳了稳,才道:“不饿。”没想到这次发作提前了这么多天,他心情不受控制的烦燥起来,毒性这么历害,也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想说什么,说吧。”他尽量平静地说,其实如果不是今天有事,不用让她等这么久的,当然,小姑娘也不打算等。
“那个……,你行吗?”她还是不太放心,被挡开了手,就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看着,那神气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你有病吧!
画寻花气得哼了一声:“怎么,觉得我哪里不行?”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小姑娘瞬间红了脸,连连摆手,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画寻花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好尴尬。
虽然都不是那个意思,但又都知道是哪个意思。
歪得不能再歪了。
半响,池问柳先咳嗽一声,拿出一个烧饼递过来:“我不着急,你先吃点东西吧。”
他不饿,但接过来拿在手里。
树影婆娑。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痛感缓过来点,但不想说话。
烧饼确实还热着,风一吹,香气溢了出来,直扑鼻孔,
“咕咚!”一声,池问柳咽了好大一口口水,紧接着肚子也响了起来。
她急忙伸手去捂,画寻花已经笑了。
“你——,真好看……”他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却像冰雪消融,她看呆了。
妈的,天上掉帅锅,穿书穿到个大美男主,有病,不娇,不过还要啥自行车,这是啥时候积的功德!
瞬间不饿了,口水怎么还流。
帅锅勾勾嘴角又恢复了冷漠,把烧饼递了回去:“吃吧。”
“哦,”池问柳老老实实接过,趁机吸吸快流下来的口水。妈的!还有烧饼。
“那个,其实我还行,就刚才跑的,有点流鼻涕你知道吧?”她有点尴尬的解释,说到这个,时候真的不早了,天也冷了,帅锅身体不好,别再冻感冒了更麻烦。
“既然你相信我了,也不用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天太晚了,明天我们约个时间再慢慢聊,就放学后,还在这儿碰好不好!”
画寻花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
说完却不动。
他不动,池问柳也不敢动,坐着发愣,愣着愣着,渐渐开始发起了毛。
因为画寻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干……嘛?”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老天!不能吧?帅锅,烧饼,还有大的?
画寻花看看她手里,又接着盯她:“吃吧。”
矮马!池问柳松一大口气,就说不能嘛,是老天又不是漏勺。
不过这气氛,实在不适合吃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