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就往办公桌方向走过去了。
此后,一连几天我都有些精神不振。实际上,不论是查尔斯导师还是庞弗雷都不同意我外出走动,我也不想出门,但斯内普教授甚至不同意我离开他的视线,他担心我一个克制不住又冒出翅膀来把自己整趴下,如此一来,我几乎整天都披着着毛毯躲在魔药教室的角落里。一边陪教授上课,一边写文件,并且还随时都能如同断电一般睡过去——低年级的课程实在没有太多营养,我根本打不起精神陪着听一整天。
此外,在这次把教授起居室搞得一塌糊涂之后,教授干脆收回了原本开辟给我的隔间,让我们的工作空间并置,至于我的临时卧室,也从一张简陋的躺椅变为了教授卧室套间里的一个小隔间。方便他随时照看我。
事实证明这个判断是准确的,我至少有三个夜晚都莫名其妙的发起了高烧,触发了教授施在我身上的监控魔咒,被推醒喝药的时候,往往已经在晕天旋地的境地。
教授是那种嘴上不耐烦,手上很温柔的人,虽然他嘴上会嫌弃说“就没法指望你这个小麻烦精靠点谱”,但实际上会偷偷照顾我情绪的人是他,和查尔斯导师一起列出我的恢复期药剂清单的还是他。
这场小意外之后不多久——我甚至还来不及彻底恢复过来——就收到了评审委员会邮寄来的答辩通知。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Pomona教授也收到了邮件。我们一起向邓布利多申请了一个为期两周的“学术公出假期”,准备一起去法国参加圣诞节前的学术会议。
每年,欧洲魔法界都有至少有两场大型评审活动,一场是上半年的梅林爵士勋章评审,评审委员由各国评审组随机抽签构成。二月份抽签确定委员会成员,三月份开启申请及内推通道,六月底公示,八月底完成结果公开及授勋仪式,这个仪式一般在伦敦举行。一般用于表彰各行各业具有突出贡献及巨大社会价值的个人或集体,这场评审也一向是度假季的传统话题。
另一场是下半年的学术专业委员会组织的学科嘉奖评审,委员会由各学科专业协会的当年主理人组成,对去年十月至今年十月结题的各学科重要学术成果进行综合研判。每年六月到十月接受项目组及个人的评审申请,通常每年的推荐项目会在150个左右,真正被授予荣誉的大约在30个。十一月初步评审,十二月初答辩,十二月下旬公布获奖名单。新年假期内组织学术晚会并授予荣誉,这场评审的社会关注度相对不那么高,但是在学术界的地位相当瞩目,这场活动也是学术社交和国际合作的重要平台。
牵扯到我们的评奖议题有两个,一个是狼毒药剂研究,一个是沿阶苜蓿人工种植及繁育。大辞典这个议题赶不上今年结题,因此,此次去只做可行性评审,不参与评奖竞争。
我原本准备恢复后就重回课堂,但查尔斯导师在帮我看了一次答辩材料后,毫不留情的批注了一整卷羊皮纸的修改意见,并且把狼毒药剂答辩材料整套投递给我,让我参考学习,我被狼毒药剂研发全程的完整资料糊了一脸,也在看到完整试验视频记录剪辑片的时候惊掉了下巴。
“去答辩还要学会剪辑魔法影片吗?”我顿时觉得有些没底气,“苜蓿草这个还算有点种植温室的监控能用,但是大辞典这个东西……野外考察的部分只有书面记录,而且我能剪出什么片子呢……当场画一张插图给评审过目吗?还是说可行性评审要求没有那么高?”
“今年狼毒肯定能上,苜蓿这个课题,于公于私,我也希望它能得奖。大辞典这个课题今年赶不上,明年也是要去的,今年先按照课题答辩的规格来准备吧。你好好改答辩稿,别的事情先放一放。”这是查尔斯导师前来看我时候的原话,“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猫头鹰我。”
“答辩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你还有两个独立被推荐项目。你要注意劳逸结合,好好休息,也好好准备。”这是医疗翼庞弗雷夫人给我拿药剂时候的鼓励,她相当大方的把一整个月的消炎药和止痛药份额一起装进了我的EDC药剂盒,“这些都带着吧,在国外不如家里方便。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先准备,写完我帮你批改措辞以及模拟答辩,尤其是模仿一下评委们角度刁钻的提问。”这是斯内普教授对我的支持。
于是,我只得先向各科教授们道一声对不起,把回归课堂的时间直接延后到了圣诞节假期之后。
我抱着这两年做课题积攒下来的所有资料——在此点名感谢父亲给我定制的文件架——一边修改着、排练着课题答辩,一边感叹着生命简直是一场接一场的短跑冲刺。一个DDL结束后,就必然跟着下一个。
今年的学术会议安排在巴黎举行,这将是我第一次出国——不论是申请护照、办理签证还是预约国际壁炉时间、核对邀请函,都令我一顿忙乱。
出发那天,我和斯内普教授及Pomona教授一起从校长室的壁炉转到伦敦魔法部,在旅行事务司的国际通行处与圣芒戈团队集合。然后再一起转国际壁炉到巴黎。在此后的两周中,我们将参考会议手册,进行一系列议题答辩,也可以报名旁听其他团队的议题。听起来就非常的烧脑,也非常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