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荣亲生儿子让人给打断的?” 伏危暼了一眼他,不语。 这眼神已然不言而喻。 都是聪明人,不需要解释太多,也不需要说太多废话。 中年男人心里有了数,道:“等回去后,我会找人去给你医治。” “不用,已然有人给我医治。” 男人一抬眉,目光怀疑:“你拒绝我,可是怕我的人影响到你们生活?” 伏危:“有这个原因,但我说的也是实话,你既派了人去调查,便能能知晓我说的人是谁。” 话到最后,伏危神色渐渐冷淡:“我与你不相熟,今日第一面相见,我并不信你。” 中年男人一笑,说:“也罢,我与你说这些,一是为了告诉你,你生父并非贼人,二是不想伏大人之子认贼作父,被其残害,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起了身,望向伏危:“我在郡治不能久待,就此别过,若有困难,我自会相帮。” 说罢,走到伏危的身后推素舆。 伏危看了眼桌面上的信,终还是拿起放入胸怀之中。 男人只把伏危推出雅间外,而后径直离去了。 待伏危回到原来的雅间,房门阖上时,他才把怀中的信件取出打开。 抽出信件,却发现是十张纸之多,察看时,面色随之凝重。 * 霍衙差和吴小衙差把陶罐全数搬上马车后,才去茶馆。 从离开回到茶馆,大概花费了四刻时。 虞滢回到雅间,只见伏危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丝毫看不出与离去前有何不同。 虞滢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他是否见了那神秘人,又是否知道些什么事情。 现在在外头,身旁还有其他人,虞滢不好过问,只能等回到行馆,关上房门后再细问。 时下已是午时正,正是饭点,也就由伏危做东去请几人去食肆中吃了饭。 中食过后,为了圆方才的借口,虞滢只好心不在焉地多逛半个时辰,买了几样物件。 等回到行馆,已快未时末。 这一路回来,伏危面色依旧如常。 直至到回到房中坐下后,虞滢才把憋了许久的话问了出来。 “可有见到人?” 伏危轻点了点头:“见到了,是个……”他想了想那个人的形象,说:“那是个既有正气,又有匪气的中年男人,二者既矛盾却格外的融洽。” 虞滢根据伏危所言想象了一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蓄满络腮胡,方正脸的中年男人形象。 越联想越觉得奇怪,索性也不多想了,收回心思看向伏危,问:“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伏危拿出信件递给她。 虞滢满脸疑惑地接过信件来看。 看到信上内容,虞滢面色肃严了下来。 这里边清楚的记载着二十年前武陵郡伏太守通敌谋逆之事,这其中指出了时间和所有相关的人,事无巨细得挑不出半点毛病。 最重要的一点,这密报伏太守通敌的人是现在的霍太守。 密报后,朝中暗中派人去郡守府搜查证据,一搜就搜出了通敌信件,还有敌党探子。 而这搜查的人,正是现在朝中只手遮天的奸佞权臣。 信上还指出,每年霍太守都会暗中送万两银子去皇城,送给这权臣。 路线与运送的人,以及接手的人都清楚写明在上边。 虞滢在看完所有的内容后,有一瞬的恍惚。 放下信后,她面色凝重地望向神色平静的伏危,问他:“你信这些内容吗?” 伏危扫了一眼信件,轻一启口:“信。” 他略一回想,说:“他确实每年都会送一大笔银钱出去,护送的人也没错,而且……”他略一顿,抬眼看向她:“你没有与我说的事,我大概也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 伏危现在才知她为何那么难开口。 让她如何开口告诉他,生父是被养父害死的,养父也是他与伏家的仇人? 虞滢一默,心情略微复杂。 半晌后,她问:“那你为何……” 伏危一笑:“为何这么平静是吗?” 虞滢点了点头。 伏危轻呼一口气:“大概我心里头早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只是不想去深挖而已,不想把养育我二十年的人想得那般歹毒。” 若养父没有陷害伏家,那为何会置他不顾? 为何放任霍敏之加害他? 若是对伏家无愧,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