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隐瞒伏家流放之地? 这些细节一串起来,信上那些内容他便信了五分。 信养父与奸佞结党营私。 信养父不是什么好人。 甚至他已经开始相信生父是被养父所陷害。 再有她之前的欲言又止,结果已然明了。 虞滢低声问:“那你想怎么办?” 伏危摇头:“不知道。” 只短短一两个时辰,他怎可能把这些事情都想通想明白了? 伏危又呼出一息,而后露出浅浅笑意望向虞滢:“罢了,今日暂时不想这事,我先帮你把口脂给做了。” 虞滢还是不免担忧的问:“你真的没事?” 伏危摇头:“我远比你想得要坚强。” 虞滢将信将疑,但也明白一个人烦躁之时,忙起来才是良药。 她起身,拿来研磨碗,让他把干花和紫草分别研磨成粉末,而她则去厨房借来陶罐和陶灶,把所有装口脂的罐子都用热水煮一遍,再逐一擦干。 她与伏危静默无言的忙活着。 忙活过后用了暮食,一直到就寝前,伏危都很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真的没有被影响到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虞滢就越觉不放心。 夜晚,夜深寒重,三更更响隐约传入屋中,虞滢半睡半醒间摸了摸床外侧。 一手摸去,床侧却是空的,她睡意渐渐褪去,伸手撩开帐幔。 屋檐下有挂灯,光亮透入屋中,影影绰绰间能看清屋中物件的轮廓。 虞滢在桌旁看到了静坐不动的人影。 是伏危。 见他这样,虞滢便知今日之事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的,只是他装出了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