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说把伏危的腿都给治好了,心下更是惊讶。 那伏娘子好似才十七八的年岁,医术就这般了得,恐怕他们牧云山里的老大夫都没有这么好的医术。 这样的天才,金都多少会有些消息传出来的才是,但随即想到是女子,没传出来什么消息也是正常的。 二人相继坐下后,莫朗问:“你来寻我,是为了沈太守被刺杀的事?” 有人盯着苍梧郡,苍梧发生什么大事,他们也会第一时间得知。 “可是你们动的手?”伏危沉凝着脸色开门见山。 莫朗摇头:“不是,我等没有这么莽撞动手,况且这苍梧由沈太守来管,总好过来一个我等不了解的人来管的要好,毕竟这沈太守好玩乐,不敢大肆剿匪,我们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猜到了七八分,但亲耳听到否认,伏危心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但沈太守已然怀疑是你们牧云山的人做的,那些人也有意把脏水往你身上泼。” 莫朗蹙眉到:“为何?” 伏危低垂视线看向桌面上冷却的茶水,握住了杯盏,指腹摩挲着杯壁,悠悠道:“我从玉县到郡治是为了收粮而来,途中许多县城的粮食早被人收购……” 说到这,伏危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应是你们的人收的粮。” 莫朗露出了诧异之事:“何以见得?” 伏危笑了笑:“没有准确的商行信息,提前打通了各地县衙,显然不想让人知道底细,我猜是你们的人,毕竟你们先前也抢了铁矿。” 说起铁矿,莫朗微微眯眸:“你什么意思?” 伏危平静地望向他,不疾不徐地道:“铁矿做兵器,粮食做粮饷,还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无外乎是造反。 莫朗沉默了下来,唇线紧抿地看向对面的人。 伏危却是不慌不忙地 端起早已经凉透的茶水,浅抿了一口。 “这事我会当作不知,但我来这里,是想让你们知道,有人欲拿牧云山和苍梧郡开刀。” 莫朗面色一沉。 “若是你们牧云山提前暴露,恐怕讨不了好,箭指出头鸟,你们牧云山可有足够的底气能撑过漫长的乱世?”话顿了顿,又微微启口提醒:“可要知道,古往今来先揭竿的,可没几个能熬到最后。” 莫朗似乎反应过来了事情的严重性,倏然站起朝着伏危一揖:“多谢你特意来提醒。” 伏危放下杯盏,神色浅淡:“我自然不是善心才快马加鞭来这里寻你的。” 莫朗思索了片刻,坐回了位置上,问:“你想要银子,还是要粮?” 伏危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 “别动玉县。”若无意外,倒是岭南将是那牧云山地境。 倒不是说伏危对玉县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玉县便是他至亲之人的栖身之地,起码,乱的时候,他不在,他们的安危也能有所保证。 莫朗沉默怕片刻,随即道:“别的不能保证,但我能保证,我们不滥杀无辜,等回到寨中后,我会把这事如实告知寨主,商议过后,我会去玉县告知你情况。” 伏危点了点头。 此事说定后,莫朗问:“你何时回去?” 伏危:“明早一早就回去,日落之前回到苍梧郡治。” 莫朗点了点头:“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明日一早我也一块出城回寨中。” 伏危点了点头。 莫朗先让伙计去收拾一间屋子给伏危休息,再送些吃食过去。 翌日一早,伏危与莫朗一同出城,在半路二人停下分道扬镳之时,莫朗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伏危。 伏危暼了一眼,没接。 莫朗道:“我父亲让我交给你们的,里边有伏叔叔的旧物。” 闻言,伏危接过。 沉甸甸的。 给了包袱后,莫朗就朝着他一拱手:“后会有期。” 说罢,便拉上缰绳,策马而去。 伏危目送莫朗渐行渐远,收回目光,低眸看向手上提着的包袱,沉默了几息后,把包袱扎到了马鞍上,遂策马离去。 黄昏之时回到了郡治。 回到郡治后,并没有立即回客栈,接应他的是霍衙差。 在偏僻之处,没有什么行人的小巷中,霍衙差听到了马蹄声,便知是伏危回到城中了。 往巷子另一头望去,片刻之后,便见戴着斗笠的伏危牵着马走来。 霍衙差哪怕昨日就知道伏危腿脚已经好了,但第二次看到不是坐在轮椅上,而是站着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