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已然镇定多了。 伏危出城需得要到马,便由霍衙差来把马牵出来,佯装外出。 昨日霍衙差听伏危说腿脚已经好了,知县大人也是知道的,是惊愕的,当真的看到伏危从素舆上如正常人那边站立的时候,震惊又错愕。 伏危说是要外出一趟调查一些事情,不便外人知晓,且他腿脚恢复的事情暂不能让沈太守知晓,若是知晓了,只怕有祸端,便让霍衙差隐瞒。 霍衙差怎么说都当了十几年的衙差,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伏危把马给了霍衙差,道:“劳烦霍衙差亥时三刻的时候你把客栈的后门打开,我再回去。” 再指向马鞍上的包裹,道:“这包裹直接给我娘子便好。” 伏危查看过包裹的东西,一柄枪头和一柄匕首外,便是十块十两重的银块。 百两银子,不用作他想,除却旧物外,银块是莫朗自己放进去的。 莫朗也留了一纸。 ——世道将乱,留些银钱也可不时之需。莫要觉得无功不受禄,救我之事,还有这一回及时消息,也值得了。 伏危以前可能会还回去,可现在,倒是不会。 再说带着东西不好回客栈,只能让霍衙差先行带回去。大半年的观察,也知道霍衙差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倒也算信得过。 便是告知了周知县,伏危也有话能圆得过去。 霍衙差没有多疑,接过包裹后点头应下,也没有过多过问伏危去了何处。 * 虞滢这两日除却在房中佯装照顾“生病”的伏危外,还去了一回摊子。 粮食虽越多越好,但是银钱有限,也只能备这么些了。 而那沈太守派人送来了一些礼,另有三百两银钱,说是擒获贼人的奖赏,愣是没提起猎场的事情。 虞滢了解到抓到擒获贼人的赏金也是各有不同的,像抓到一个人贩子,大概也就是二十两银子,虽然有好几个人贩子,但绝不可能有三百两之多。 大概,其中就有猎场伏震受伤的缘故。 不管是擒拿人贩子还是猎场伏震受伤,就这二者而言,都是旁人多出力,且还需要取回去禀知周知县,虞滢定是不能擅作主张动这些银钱。 洗漱过后,虞滢推开窗户往外头的天色望去。 斜阳西下,院子里洒了一滴的金黄。 虞滢的眼中难掩忧色。 他自己一人离开去合浦,她怎可能不担心? 现在这个时辰,伏危应该已经回城了吧? 当看到霍衙差牵着马回来的时候,虞滢眼中的忧色才散去,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霍衙差那处得知伏危回来的时辰后,虞滢便守着没睡,等差不多时辰了,她才让小二煮了一碗面送上来。 夜色渐深,小二送了面后,也回去睡觉了。 四下寂静,虞滢一直注意着后院的动静,窗户也没有关,差不多时辰的时候,霍衙差观察了四周后,与她相视了一眼,相继无言地点了点头。 霍衙差去开了后门,伏危入了院子,霍衙差背上他,继续扮作瘸子。 旁人见了,也只会认为他是下来上茅房了。 伏危随即抬头望向二楼唯一亮着的窗户,四目相对,哪怕看不清楚对方的眼神,便是表情都是模糊的,但都知道对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