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事扔出暗器,在地上炸开,大殿里顿时弥漫着烟雾,视线被遮挡。
苏皎皎一把拉过身旁的宫辛角,退了几步后,让她靠着大殿的柱子缓缓坐下。
宫辛角看着面前熟悉的人,扬起一抹微笑,嘴巴微动。
“好久不见。”
苏皎皎眨了眨眼睛,一滴泪从脸颊滑落,落在了宫辛角的掌心。
“咳咳咳咳……”烟雾里传来了云为衫和上官浅的咳嗽声。
苏皎皎这才回过神来,抬手划破指尖,鲜血沁出,随后带血的手指伸向宫辛角。
宫辛角会意,轻轻含住,吸吮着鲜血。
这一切被宫远徵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声张,见两人没事,就去拦住逃跑的贾管事。
冲进烟雾里的宫子羽也看到了,不过他没放在心上,一心只想找云为衫。
宫尚角挡在三位长老面前,打出一掌,烟雾涌出大殿,一切恢复清明。
可贾管事却死了,他的背上还插着三枚暗器,而宫远徵就站在他身边。
苏皎皎扶起宫辛角,顺势将怀里的手绢递给了她,后者淡然的接过,擦了擦脸顺势收了起来。
云为衫和上官浅还躺在大殿的地上,苏皎皎则是被宫辛角扶着走出大殿的。
面色苍白,我见犹怜。
她们出来时正好是宫远徵要被带去地牢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走之前还在挑衅宫子羽,苏皎皎却还是在他身上感受了痛意和难过。
宫辛角拿出角宫的令牌递给了苏皎皎,“苏姑娘既然如此担心,不若去看看远徵弟弟。”
宫尚角对此并没有说反对的话,其他人也就没再说什么。
苏皎皎接过令牌,眼角湿润。
“角宫寂寞,苏姑娘若有时间,也可以多来看看我。”宫辛角微微一笑,满目温柔。
“好。”苏皎皎握紧手中的令牌。
被证实身份的云为衫回到房间里才真正松了口气。
最艰难的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苏皎皎站在打开的窗户前,等候着一位无法前来的少年。
过了一会儿,她才合上窗户。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苏皎皎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宫远徴听到宫尚角让他去地牢时不可置信、黯然流泪的样子。
令人头秃~
角宫——
宫辛角坐在矮桌前,桌子上放着苏姣姣给她的手绢,在浸泡过茶水后,手绢上显现出两个名字。
云为衫、上官浅。
她拿起手绢丢进炭炉中,直到它彻底化为了灰烬。
“我这两个弟弟还真会选新娘,一选一个准。”
第二天一早,一晚上基本没怎么睡的苏皎皎提着厨房准备好的早点,在多次询问后艰难的到达了地牢。
她举着令牌畅通无阻地走进去,来到了宫远徵关押的地方。
只穿着黑色贴身里衣的宫远徵端正的坐在牢房里,见她出现感到诧异,“你怎么会来?”
“来给你送早点啊。”苏皎皎见牢房没有锁,直接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来到他身边坐下。
“你是怎么进来的?”宫远徵问道。
“是辛角姐姐给我令牌,让我来看你。”苏皎皎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糕点,“不知道徵公子你喜欢吃什么,就带了些我喜欢吃的糕点。这枣泥酥味道不错,尝尝看。”
宫远徵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这也太甜了。”边说边吃完了一整块枣泥酥,又拿起一块来,“我不喜欢吃甜的。”
苏皎皎:“………”糕点当然是甜的才好吃。
算了,先忍一忍。
“徵公子,你和角公子感情如此亲厚,想必和辛角姐姐的感情也很好吧。”苏姣姣试探道。
“那是自然。”听她话里有话,宫远徴手里捏着糕点,也没心思吃,“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和辛角姐姐一见如故,日后徵公子去角宫时,我也能去看她吗?”苏皎皎直言道。
宫远徵看了眼食盒里的枣泥酥,又看向面露期待的苏皎皎,“你一大早给我送糕点,就是为了这个。”顿时觉得手里的枣泥酥不香了。
谁知苏皎皎直接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
“我是想问徵公子何时来接我去徴宫。”
宫远徵手中的糕点掉落在地,双眼睁大,震惊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