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开了,但该演的戏还是得演下去。宫远徵守在角宫,苏皎皎打着给宫尚角疗伤的名义,一直陪着他。
倒是宫辛角,自从被雪重子带走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宫尚角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他身受重伤。
上官浅也不例外,此刻她正坐在床边给宫尚角喂药。
金复:“公子,徵公子,宫子羽去后山了。”
宫远徵听到金复的汇报后,气得把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这个时候他去闯关试炼!”
坐在矮桌前专心致志画着图的苏皎皎被这响声吓了一跳,抬起来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察觉到她的目光,勉强收敛怒气,“没事,你继续画图。”
“远徵。”宫尚角喊了一声宫远徵的名字,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
“哥,宫子羽一旦进入后山,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我现在去阻拦他。”宫远徵刚跨出一步就被宫尚角阻止。
“别去。”
等宫远徵看了过来,宫尚角继续说道:“他已经学会了拂雪三式和斩月三式,你打不过他。”
宫远徵说道:“光明正大的比武我可能赢不了,但我的暗器我不相信他可以躲得过。”
“你也不看看,和他一起劫地牢的人都有谁,雪公子、雪重子、花公子,还有之前帮云为衫掩盖身份的月公子。”宫尚角将那些人的身份一一点破。就好像是故意讲给谁听的一样。
上官浅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虽然不知道宫子羽用什么办法收买了他们,但现在他有整个后山帮他撑腰。长老虽然更意属于我,但他们肯定不愿意看到宫门内斗。我们不能和宫子羽硬碰硬。”
“那怎么办?”宫远徵的不甘心演绎得淋漓尽责,“难道就让他真的这么大摇大摆地当上执刃吗?”
“不。云为衫的存在就是宫子羽最大的软肋。所以你要和上官浅一起合作,按照我的计划怎么行事。”宫尚角说道。
“上官浅,她值得信任吗?”宫远徵怀疑地扫了眼上官浅,“哥,有什么计划告诉我就行了,我一定帮你做到。”
“有些事情只有她做得到。”宫尚角注视着上官浅。
上官浅立马表面决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聊了这么久终于步入正题了。
宫尚角将事情交代给宫远徵和上官浅,苏皎皎一边听着他们的话,一边画着图。
一心两用,毫不耽误。
为宫尚角施针的时间到了,苏皎皎起身走了过去,好在他们也聊的差不多了。
清完场后,房间里只有苏皎皎和宫尚角两个人在。她拿出针囊,在宫尚角裸露的胸口、手臂上连扎十五针。
苏皎皎握上他的手腕,缓缓输入内力。
温和的内力游走在宫尚角的经脉中,被毫针扎入的穴道上开始冒起了烟,他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冷汗。
苏皎皎收回手,本着医者仁心,拿起置于面盆架上的毛巾,打湿拧干后回到床边擦去了宫尚角额头的汗水。
“多谢苏姑娘。”
“角公子太客气了。”
两人平日里接触不多,基本上都有宫远徵和上官浅在,独处还真是第一次。
一时相顾无言,气氛尴尬。
“苏姑娘,我听远徵说你将千金门的刀法传授给了他。”宫尚角随意地找了个话题,“不知这套刀法可有名字?”
“须尽欢。”苏皎皎毫不避讳,直接说起了刀法的口诀,“刀起行云流水,挥似风卷残云,刀落稳如泰山……”
宫尚角听得认真,对于武学之时他向来如此。
到了拔针的时辰,苏皎皎收拾好针囊就离开了。
溜了溜了,还是阿徵好,角公子的气势太惊人了,压迫感十足。
外面下雨,她来到回廊,正好碰上走过来的宫远徵和上官浅。
“上官姐姐,阿徵,你们这是怎么了?”看两人的样子都像是哭过。
上官浅:“没什么。远徵弟弟触景生情,难免伤怀。
宫远徵低着头,不想让苏皎皎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他手里还握着白色的杜鹃,花瓣上有明显的血迹。
苏皎皎将他手中的花拿了起来,用手绢包好后再递了回去,“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我先去看看角公子。”上官浅冲着苏皎皎盈盈一笑。
“那就辛苦上官姐姐了。”
上官浅迈着轻缓的步伐离开。
苏皎皎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宫远徵却上前将面前的人抱入怀海中,头埋进她的脖颈处。苏皎皎感受到脖颈处肌肤上的湿润,抬手环住了他,无声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