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她无法和覃明赫相处,但他们其实相处得还算不错,她对覃明赫的反感逐渐消失,信任感逐渐被培养出来,并坚定地包裹着他们两人。
和别人分享秘密,似乎也不是一件很难忍受的事。
别人不一定会看轻她、嘲笑她、讽刺她,或是威胁她、控制她、捉弄她。
覃明赫提出的那个要她当抱枕的过分要求,她依旧无法接受,但她可以替他找补,认为他是不懂得和女生相处又迫切希望表达某种需求,他是对礼貌距离一事过于迟钝笨拙,而不是真的变态。
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应该不是一个卑劣龌龊的人,只是不擅长。
她见过了覃明赫的很多面貌,最熟悉的是他睡着的乖巧温顺模样,最讨厌的是他故作傲慢的姿态,还有他忙碌得休息不足的憔悴苍白的模样,他面对她提出的无理要求时被迫无奈妥协的模样,他尝试向她讲道理又被她嫌弃的吃了瘪的模样,他傻乎乎送她康乃馨时的谨慎笑容……
她知道覃明赫想接近她,想和她建立亲密关系。
可是她没有做好准备,就像她不曾准备展现秘密那样,她也不曾准备和谁谈一段坦诚的恋爱。
她需要时间,或许还需要一些改变,她需要学着相信另一个人,才能拥有恋爱的资格。
服务员来敲门,说营业时间快到了,请客人们回去。
方菲便艰难地将两只醉猫拎着走出KTV,塞进她的车里,逐一将她们送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方菲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和覃明赫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