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灰谷兄弟,还有那群不在场的梵天干部们,私下里不管多麻烦的事我都能和可可解释清楚。
可可,你看过晚间八点档的狗血剧吗?
没看过现在也得看过了。
“你拿我吃代餐!玩白月光的替身梗!”
不好意思了赤音姐,再借用一下你的名头。
“你当初想要告白的根本就不是我吧……”我佯装出悲愤交加的模样,“说喜欢我的时候,你脑子里到底想的是谁?”
仔细想来是你提出的告白,而我似乎从没正面说过喜欢你。
“哈…我终于发现了啊九井一,如果当初赤音姐没有发生事故,假如你在那天灾先救出来的是乾青宗…你是不是就不会注意到我?”
怎么会呢,小时候特地送了我满满三柜子的周边,我都没那么细的心思发掘出那么多黑毛角色……
“我、我超级讨厌你,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我咬紧牙关,狠下心。
“我来得不是时候?”灰谷龙胆抱着一袋瓜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哥哥的旁边。
灰谷兰:“确实,你错过了前面很精彩的桥段…瓜子给我抓一把。”
正好此时我有点台词匮乏,找准了灰谷龙胆的那句“来得不是时候”开刀。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扯着九井一的领口把他往看戏二人组的方向拽去。
灰谷龙胆也没料到他会被卷进来:“啊?”
“你的好(重音)兄弟们一个比一个能打,一拳头挥下去能打十个我,而你呢?”我把他的领口攥紧在手心。
“从小到大…每次看到你和那些家伙们厮混在一起,我都要担心你有没有被他们欺负!”我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你说说看你打得过谁啊九井一?”
不良少年阶段衡量实力的一大指标,武力值。
按照阿乾的话来说,拳头是最直观的用来保护身边人的武器。
印象中我和可可都对此不在意(反正可以喊阿乾出来打架),毕竟人各有所长,他的脑子是一等一的好使,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厉害了。
但既然编造的痛点已经挂到了嘴边,这样的武器就变成了用来激化矛盾的一个借口。
绝对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显露出想要退缩的念头,我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吼道:“你什么人都保护不了!!!”
我嘲讽般地冷笑一声,泪水瞬间湿了眼眶:“所以我不在乎了…真的,完全无所谓了。”
“既然你早早想通,认定自己保护不了我,那就此别过吧。”我忍不住补全完后半句,“至少你要先学会保护好自己。”
“再见,可可。”
手指一点一点,犹豫且迟缓地松开,我在心中不断念叨的是晚间八点档狗血剧也太难演了,当演员好辛苦。
反观九井一的演技就很不错,他的表情、神态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霜,极力克制着什么不想被别的人察觉。
而我目前所处的近距离能看得很清楚,那一刻,九井一的眼神都快碎掉了。
我伸手去揉渗出泪水的眼角,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九井一做了第一个动作。
他用手指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又顺势替我拭去泪痕。
我吸了吸鼻子,皱眉紧盯着他。
举起那只刚才扇疼了的手,我指着他:“看什么?等着我再来揍——”
“手怎么红了?”九井一不敢碰,只好焦急地询问我的感受。
“手是……”我脑袋一抽,大喊道,“都是你打的!你家暴我!”
“???”九井一无比震惊,他的脸上写满了问号,“我没有!我家暴我自己都不可能家暴你!”
“你就是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的脸把我手打疼了,不信你看!”我气愤地抬起手臂。
九井一快速摸了摸他被打的脸,一时间大脑宕机,cpu运转不过来。
他看了看我,又比对着看了看自己的手,向来好使的脑子在此刻把智慧的封顶线一降再降。
简称降智。
“你说得对,要不然你走之前,再多打我两拳吧。”九井一提议,“对了,你要不要戴手套作为防护?”
我果断接话:“要!”
于是下一秒,九井一和我抓住了默契,匆忙走进了别墅,并火速合上大门,上锁,一气呵成。
全然不顾身后的灰谷兄弟被这反转众多的欧亨利式结尾给惊到愣在原地,茫然地在风中凌乱。
我自然也没有听到他们二人对这出好戏的评价,还是后来灰谷兰发短信转述给我的。
灰谷龙胆点起烟:“(脏话),最烦恋爱脑。”
灰谷兰:“想开点,至少我们卖了可可一个天大的人情,他收获了马子,我收获了乐子,最重要的是你也有了丰富的参与感。”
灰谷龙胆不解:“什么叫参与感?”
灰谷兰淡定地磕起瓜子,精辟地总结:“你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对,一定是这样。”
灰谷龙胆:???
*
大门应声合上没多久,我偷偷在窗边观察,确保屋外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