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语对那个村庄没有好印象,从踏进那里的第一步开始,庄子里的人就让她开始厌烦。她之所以再让人去探查,也不过是出于乔晚深。 乔晚深叹口气,点点头,对他来说,村庄也没有什么好让他念念不忘的,又不是他的家乡,阿奶生活无忧,他也可以放心了。 乔晚深感激地说:“白宋,谢谢你,做的这么周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白宋挑挑眉梢,“这个么,我还真要好好想一想。至少,你不能再一声不吭的溜走了。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 她说的是肯定句。 接着,又不禁嘲讽了一句,“别最后弄的,自己差点成了被关在宫里不见天日。什么时候小命不保都不知道。” 乔晚深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别骂了。” 他心里却在纠结着,要不要把他师父的事情告诉白宋。 而他不知道的是,平静的喝着茶的宋白语也在暗自想着什么。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还是宋白语先开口。 “对了,你平日里在府上应该挺无聊的。之前你冲喜的时候住进去的那个园子,丞相已经让人重新给翻修了,过段时间,你可以去那转转,种种花,修修草。需要什么种子,你都可以跟我说。你依然住在这里,那边算是额外给你的。” 乔晚深对所谓的花草想来一窍不通,想当初在办公室养了一盆仙人掌都让他给养死了。用同事的话说,他总是用特别的方式让人印象深刻,想不记住他都不行。 他也没有拒绝,他暂时反正也是要留在这里的,至于以后,以后再说,无聊了,是要找点事情做的。要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赚点银两就更好了,在这搞个农家乐?还是,让大家买票进丞相府参观? 宋白语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以为他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终于要突发他的能力,展现出不一样的东西,前世没能拿到手的重要东西,这辈子,她一定要得到,至于感情,她不会再那么蠢了。那种东西,最不能当真。 殊不知,在乔晚深的脑袋里,都快把她的丞相府变成旅游景区了。 乔晚深说:“白宋,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我是冲喜进来的,丞相为什么会把我给你,而且,感觉你在府上像真的丞相一样,好像大家都是在听你吩咐。” 宋白语神色一凛,然后说:“这是两个问题。第一,冲喜本来就是给外界看的。丞相根本就不想娶,也看不上你们这些冲喜的人。” 虽然知道对方这话不是针对他,但是听在耳朵里,还是有点别扭,“看不上你们这些冲喜的人……” 不等乔晚深纠结,对方继续说:“第二,既然我是做丞相替身的,丞相给我足够的权利来管这府里的大小事,没什么奇怪的。连上朝都是我去,你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的呢。问完了?” “问完了。” 不得不说,她真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质,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感。 …… 而真正的丞相替身朱舞这个时候,正抓心挠肝,在这里锦衣玉食,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可就是孤家寡人,冲喜冲进来那么多男子,丞相不要,却也不肯给他一个! 朱舞看着窗外,暗自生气,慢慢的视线被经过的小厮吸引了过去。 啧,跟院子里的小厮缠绵一下,也不是不可。 只是他走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小厮已经走远了。他叹口气,低着头穿过左侧的拱桥,在假山一侧坐下,看着湖中游来游去的鱼儿。 看着看着,朱舞余光中仿佛有人影晃动,他抬起头看过去,那人又躲了起来。 她明明瞥到了一抹衣服的影子,那人就躲在柱子后面没错。难道是丞相派人盯着他了? “谁!出来!” 朱舞站起来,指着柱子的方向大声喊。 不多时,柱子后面果然有人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身子。那人矜持的朝这边瞧了瞧,又往后躲了躲,却没有走开。 朱舞觉得不太对,那个人要是在监视她,这都被发现了,还不赶紧躲开。 她戴着面具,和丞相身形无二,暗自琢磨着,会不会是他以为自己是丞相? 朱舞双手背在身后,往拱桥的方向踱了几步,这才朝着那人招招手,说:“你,过来!” 那人果然立刻就小跑出来,还娇笑了一下,匆匆的就过来了,到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她行礼。 “见过丞相!” “你是……” 朱舞在府上没见过这个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