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她再因为我伤心难过…”
他说这话时两只眼睛是婆娑朦胧的,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真挚,可宴娥却不为所动,她只说事实。
“冯小姐也请我带她离开这里,放心,我会送她去一个好地方的。”
白垚愣了一下,忽而苦笑道:“当初羊犀小姐替灼灼摸骨时说她鱼骨四处漂泊,恐怕在百色也呆不长久…呵,之前我还不信,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真的!”
他抬起头,对上宴娥的眼睛,说:“宴小姐,求你转告给灼灼一句话,我对不起她!”
然后他便走了。
望着他远去而落拓的背影,宴娥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诞无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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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灼灼是第三天的早上走的。
走的时候宴娥把白垚给她的小木箱交给冯灼灼,说路上会用的着。冯灼灼只打开看了一眼便又递回来,让宴娥把这些钱都分给那些女孩的家里人。
宴娥看她坚决的样子,便答应下来。
宴娥想,冯灼灼现在对白垚的感情应该是复杂的,想爱却不能爱,可是想恨又恨不起来,不然她为什么远离了白垚,却又每晚都拿着他的照片流眼泪呢?
搞不懂,宴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纠结,她只知道爱恨分明,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冯灼灼一走,百色之行也算成功,但是接下来该去哪里找下一位,宴娥还没有头绪。
羊犀忙了这几天终于得空去走街串巷地寻觅美食,倒是孟一行,显得心事重重。
这天晚上,宴娥正在往庄鹤的日记本上添笔,突然孟一行走进来,脸色不大好,像是在跟谁怄气,憋的两条叛逆的眉毛几乎要成倒立的了。
宴娥停笔,看见他手上还捏着封信,就问他:“家里来信了?”
孟一行拉过椅子,咵一下坐上去,把信拍在桌子上,气鼓鼓道:“她以为就她记得老爹的忌日,我就记不得吗?还特地写信过来提醒我赶回去,我孟小嗲是那种不记得爹妈的人吗?丫的,真是烦死了!”
宴娥把信拿过来,看见寄件人是孟别路,心里不禁沉了一下。
再过几天就是孟英的忌日了,难怪孟一行心情郁闷。
宴娥摩挲着信,心内又沉又伤。当年孟英死的时候庄鹤因故没能去吊唁,后来在想起这事儿的时候总免不了自责伤感。
如今算起来,也该去看看了。
宴娥把信推回去,她说:“孟一行,我们明天就回长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