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英始终保持着同一个表情,双眼目视前方,仿佛在期盼着谁似的。
宴娥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草叶,转身往回走。
走了两步,她跺了跺脚,回头朝孟英说:“他俩是你捡回来的事情孟别路不知道,她应该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这是孟一行求我和林大哥的。三哥,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世界上伤心人那么多,就不要再多她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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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次回长沙就是为了祭奠老爹,只是没想到后面又出了这许多的事情耽搁了那么久,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了结,他们也该着手寻找下一位了。
之前推算五行的时候宴娥说过东南西北只差北方,孟一行早已派了人过去寻访,可连日来都没有消息传回,不禁让三人怀疑五行推算是否正确。
孟一行不懂五行,他只是觉得宴娥的话有些不对,或者说,不够准确。
既然是按五行分放,那么无论他们这群人到底有多少个,总体来说也只会投放到五个不同的方向。
陈凤五行缺水,本来应该放置在属水的北方,可她却被放置在生木的东方,然后借着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居然也补上了她所缺的水。
冯灼灼和老爹五行缺火,被放在属火的南方;庄鹤五行缺金,所以她的“出生地”在属金的西方—西藏,这三个人所在即所缺,补合的方法中规中矩,只有陈凤的位置不在常理之中,这似乎…
说到最后孟一行迟疑起来,宴娥和贾扶生跟着他的思路也觉出不对劲。
如此行为,好像是在做什么实验!
宴娥惊住了,孟一行却越想越对,甚至有些激动:“对,就是实验!如果把他们这群人分开来看,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那个幕后主使者就是利用他们的不同之处—他们的五行,当然也可能不止五行,总之就是利用他们的不同来试探某样东西在他们身上会出现的反应!”
贾扶生微微点了点头,沉吟道:“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我们学医的时候也常做实验,那这个幕后主使到底是想验证什么呢?”
孟一行摇了摇头,无奈道:“就是不知道啊。”
贾扶生不说话了。
宴娥已经回过神来,她想起一个问题。之前她说东南西北只缺北方,可是孟一行说的对,五行五行,那应该有五个方位才对啊!
如今五行已经找到了金水火,还差木和土。如果北方的那个人是五行缺木的话,那五行缺土的又会在什么方位呢?
宴娥把这话问贾扶生,孟一行不懂五行,指望不上。
贾扶生喝了口茶,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后他才开了口,神情有些凝重,“按方位算,四方的中央才属土,但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西南方和东北方也都属土,这范围、可就大了啊。”
西南方和东北方?宴娥忽地想到什么,眼睛顿时亮起来。
“我怎么忘了云南文山了!”
一听这个名字,孟一行也瞬间明白过来宴娥话里的意思。
当年庄鹤和老爹曾在文山的巴洞谷发现过类似的洞穴,其中也有两副棺材,只是有一副已经不知所踪。
云南地处西南,如果那两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他们应该五行缺土。
只是…孟一行犯了难,当年庄鹤并没有看清棺材上的印记,这等于还是对那两人一无所知。
况且留下的那副棺材里也并不见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他跑去哪里了呢?
想到这里,孟一行一筹莫展,但宴娥却并不这么想。
一来,现在他们已经分析出剩余人所在的大致方位,即便还是难寻,可总比之前大海捞针要容易的多,只要派人去那几个方位找就是了。
二来,之前他们一直担心不知道到底要找齐多少人,但现在却有了定数。
宴娥舒了口气,对孟一行说:“我想,我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人到底有几个了。”
房间里寂静了瞬间,然后孟一行和贾扶生几乎同时出声,“几个?”
宴娥很笃定地比出手势,“七个!”
孟一行和贾扶生:“怎么说?”
宴娥微微噙着笑意,说一个举一个手指头,“我,缺金;孟英和冯灼灼,缺火;陈凤缺水,这就是四个了。”
“巴洞谷的两个,缺土;北方缺木的,应该只有一个,加起来正好七个人,合作五行。”
贾扶生笑着反驳道:“诶娥儿姐,你怎么确定北方就只有一个?”
孟一行也附和。
宴娥笑了笑,说“因为陈凤。”
孟一行和贾扶生都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陈凤?”
宴娥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陈凤缺水本应该放在北方,可她却在东方,虽然经过生克规律补足了她缺的水,但这样反常态的办法并不是长久之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