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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3)

萧景棠手握拳并,自是手段雷霆。

他严加审问了经手过马蹄铁之人,又不惜以亲眷为要挟,步步击溃他们的心智,这才在傍晚之时,查出了。

想到最珍视的儿子贺重锦险些没死在马蹄下,萧景棠心中的怒火就快压制不住。

当年,他暗中将贺重锦送进贺府时,便料想到会有今天。

“我不配世子之位!贺重锦他就配了!?”

转瞬之间,懦弱胆小的萧涣又变回了那个暴戾无常的萧涣,他怒而起身,用一种几乎从未有过的语气同自己的亲生父亲讲话:“父亲,我也是你的儿子啊!母亲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世家嫡女啊!”

萧景棠不言,可眼中的失望从未散去。

“而那贺重锦是什么?”萧涣突然狂笑道,“他是野种!他是野种是野种!是你和那个女人的野种!”

从知道萧景棠在外有个私生子的那一刻起,萧涣积压已久的委屈、怨恨、不甘......在这一刻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我娘是名门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一个闺阁女子,千宠万娇的嫡亲小姐,煞费苦心地讨你欢心,结果换来你的一句冷淡的关心!”

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杨氏整日整夜的哭,起初萧涣懵懵懂懂,并不知道原因,直到长大的某一天,杨氏告诉年幼的萧涣,说父亲的心里一直住着另外一个女人,从来没有他们母子,那个女人叫贺涟漪,为了那个女人,父亲可以什么都不顾,所以萧涣是杨氏最后的指望。

后来,杨氏生了一场大病,郁郁而终,萧涣再无母亲。

再后来,萧涣得知舞阳侯在外有一个私生子,联想到在冬至之时,一向只在意朝堂之事的萧景棠 ,极为反常地开口,让皇帝下了一道赐婚圣旨,这才注意到了这个久居家中的贺家之子贺重锦,原来自己一直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被养在了贺府。

萧涣也就此明白了,二十四年前,在朝野中籍籍无名的贺大人贺正尧,究竟是怎么在短短半个月就成了一朝的尚书。

都姓贺,安排的甚是巧妙,无不妥当。

用一朝尚书之位彻底封死贺家人的嘴,谁也不会猜到贺府家病弱的大公子,就是权倾朝野的舞阳侯之子。

“跪下!”

萧景棠一声令下,那来自骨子里的屈服令萧涣本能地双腿一软,当他再次抬起头,却并没有在父亲萧景棠的脸上见到任何悔改之意。

“你不学无术,更是心术不正。”萧景棠面不改色道,“我本想将此事瞒着你,现在看来,你早已知道了,说的不假,贺重锦的确是我的儿子,是我萧景棠的亲生骨血。”

说到这里,萧景棠黯淡下了目光:“还有,贺重锦不是野种,更不是什么私生子,是心爱之人生前留给我的最后珍宝,她曾在大盛叱咤风云,重锦本就应带着荣耀出生,绝不会低人一等。”

那个孩子,继承了他的聪明不凡,继承了她的温柔细腻,是他在这世间与她的唯一联系。

他颤抖着嘴角说:“那父亲身边的鬼手铁镖......”

“殷姑并没有死。”萧景棠毫不顾忌地全都说了出来,“我让她一直留在贺家,保护他照顾他,比试上你也目睹了他的天资,此子前途无可限量,假以时日,必是第二个本侯。”

萧涣又笑了,这次竟是苦笑,他即便早就知道父亲根本看不起他这个儿子,可听到萧景棠亲口说出来,内心仍旧苦不堪言。

汴阳城中,无人不称赞舞阳侯的英武威名,也无人不笑话萧涣的无用无能,人人都道,他们从头到脚,都不像是一对亲生父子。

“传本侯的令。”萧景棠的声音极具震慑,“萧涣陷害贺尚书之子贺重锦,罪不容诛,念在未酿成大错,废除世子之位,幽禁舞阳侯府,一步不得出。”

说完,萧景棠大步离开了萧涣的居所,头也不回,没再看这个儿子一眼。

贺重锦是他最珍爱的儿子,可这么多年,身为父亲,萧景棠对他却是满心的亏欠。

为了提防萧涣,萧景棠无可奈何地将贺重锦关在贺府整整十几年,这十几年里,那孩子心中的痛苦不曾对他说过一句,更从未求过自己什么。

唯一所求,只有与江缨的那道赐婚圣旨,所以,萧景棠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只是......

萧景棠神色愈发凝重,想到了江缨,他也亲眼目睹马儿受惊时,贺重锦与江缨二人的彼此相护的模样。

“涟漪,我们的锦儿,以后怕是要一直留在贺府,做贺家的大公子了。”

*

翌日,骑马比试照旧进行。

宫中无一不知马蹄铁一案是舞阳侯在经手彻查,皆以为以舞阳侯的才能,一夜过后必能查个水落石出。

不成想,第二日却没见到真凶的影子。

马蹄铁一案幕后真凶尚未查到,至于真凶是谁,除了江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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