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们不必逢什么僧人,便可得这半日清闲,不是很好吗?”
主子的话看似与自己的问题毫不相干,豆蔻却是明白了其中含义。想到这一个月来沈落颜的变化,豆蔻不觉轻叹了口气。
沈落颜病的那几日除了面对元辞的时候有几分精神,其余时间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就在豆蔻等人以为她要一直消沉下去的时候,沈落颜却是一改颓唐之态,按时服药调理身子。待风寒痊愈之后也不见筹谋如何回击太后的,每日想着法子的打发因禁足而变得无聊的时光。
瞧着豆蔻满面愁容沈落颜只觉得这明媚的阳光都暗淡了几分,遂叹息一声道:“你怎么就看不穿呢?如今凤仪宫宫门被锁,我们又出不去,想再多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豆蔻拧着眉道:“话虽如此,可皇上那边您也什么都不做,那皇上能消气吗?您看这都一个多月了,圣宸宫一点消息都没有。”
提起君云逸沈落颜也是有些怅然,却也无可奈何,垂眸道:“那你觉得本宫该做些什么?”
以为沈落颜想通了,豆蔻立刻来了精神,道:“您可以绣个香囊什么的送去给皇上啊。”
沈落颜摇头轻笑道:“傻丫头,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本宫做了,你觉得以如今的情况,东西能送到皇上手中吗?”
豆蔻一时语塞,沈落颜又道:“掖庭有月姑姑在,所以咱们日常的吃食都无甚影响,可再想要些其他的却是不能了。那送不进来的冰块,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说起这个冰块豆蔻就来气,瞪了眼宫门方向,狠狠的骂道:“拜高踩低的无耻小人!”
沈落颜却是不恼,只淡淡的道:“跟红顶白、以权谋私的事儿你在沈家见的还少吗?”
淡漠的语气让豆蔻有些泄气,正要说话,凤仪宫宫门处便传来了争执声。
“皇后在禁足,除了掖庭送日常所需以外,任何人不能送东西进来!快走!快走!”
“我是安昭仪身边的宫女,只是送些点心来……”
“我管你是什么安昭仪,危昭仪的,现在后宫是欣妃娘娘协理,我等只看欣妃娘娘的手谕。”
“你!”那宫女显是气急,当即便要发作,可想起主子的嘱托,只能强自忍耐下来,“这位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娘娘与皇后娘娘一向亲厚,今日只是想送些糕点进去,还请您行个方便。”
宫女一边说着一边塞了个荷包过去,那侍卫掂了掂重量,将之收入怀中,道:“我还是那句话,想送东西进去,让你们主子去求欣妃娘娘的懿旨来,否则一切免谈!快走!”
宫女不曾想到对方收了银子竟还不放行,终是按耐不住,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收了银子还不办事?”
那侍卫阴沉着脸道:“胡说八道什么?我等可从未见过什么银子!你若再敢红口白牙的污蔑,立时便将你扭送到掖庭去!”
听着门口的动静,豆蔻气的骂道:“无耻!”
沈落颜亦是皱眉,惊讶于宫中竟有这等无视宫规法纪的侍卫,思忖片刻道:“想不想出口气?”
豆蔻眼睛亮了亮,道:“可以吗?”
沈落颜站起身来,笑吟吟的道:“本宫是皇后。”
短短五个字,给了豆蔻莫大的底气,忙伸手扶着沈落颜向宫门口走去。
小宫女被侍卫凶狠的表情吓得后退了一步,可想起自己是飞霜苑的人,安昭仪又是二皇子生母,自己若是这么走了,只怕会连累主子一同被人耻笑。
当即上前一步,道:“你既不通融,那便将银子还于我。”
侍卫当即沉了脸,斥道:“小贱人,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滚!”
小宫女不进不退,反而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道:“你不过是一介末等侍卫,竟在宫中如此放肆,真当我飞霜苑的人是好欺负的吗!?你赶快将……啊!”
小宫女的话还未说完,那侍卫宽大的手掌便带起一阵风声落在了宫女娇嫩的脸上。
随着“啪”的一声响起,众人都愣在了当地,还是她身后一手捧漆盘的宫女率先回过神来:“云香姐姐!你没事吧?你怎么能打人呢?”
那侍卫神情轻蔑的道:“不过一个贱婢,别说打了,就是杀了你又能怎么样?”
云香虽不是傅嫣锦贴身伺候的人,可也是的脸的大宫女,从没受过此等屈辱一时愣在当地。如今回过神来,自是忍耐不得,当即扑了过去。
云香一边伸手抓挠那侍卫,一边骂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抓花你的脸!”
双方众人也都回过神来,立时扭打在一起。混乱之间云香逮住机会在那侍卫脸上狠狠抓出两道血痕。感受到疼痛,那侍卫大怒,当即伸手将云香推到在地,抬手摸了下生疼的面颊,手上沾上了丝丝血迹。
瞧着那猩红的血,侍卫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拔出腰间佩刀喝道:“贱人!我杀了你!”
说着手中的长刀便向云香劈了下去,危急时刻一声娇喝自身后传来:“住手!”
那泛着寒芒的长刀堪堪停在半空,凤仪宫的宫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着霁青色衣裙的宫女正扶着一宫装丽人缓缓走近。
死里逃生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