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野驾驶着车,不禁打趣道:“你一个女孩子就不怕我图谋不轨?”
“老师,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况且我学过跆拳道的。”
“在男性面前,哪怕你有十足的力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管是男生也好,女生也好,都要学会保护自己。”
“嗯。”
安静了一会。
江妄野出声,“他们经常缺席你的家长会吗?一方也来不了?”
徐澄的目眸看着自己的手,“我没有爸,跟我妈关系也不好。”
“迟子建说,泥泞诞生了跋涉者,它给忍辱负重者以光明和力量,给苦难者以和平和勇气。
“那老师的家庭呢?”
“我父母都很相爱,我仿佛是那个意外。”
“徐澄,生活给了你多少积雪,你就会遇到多少个春天。”
她陷入了沉默。
徐澄小时候总觉得自己很塑料很不堪,像下水道的老鼠,像小偷,窥探着别人幸福的生活,为什么大人总是唱执苦难,如果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没有人问她疼不疼。
天将黑下来,徐澄掠过他的一眼,就惊起了一瞬春波,想朝着温暖的光走,燃烧她的灰烬,给她热情。
叮铃铃,叮铃铃。
“陈风,怎么了?”
“徐小妹,太好了,你的那首新歌发版后大火,出息咯。”
“我知道了。”
隔天,雾蒙蒙的天气下着小雨,徐澄撑着伞,水花打在地面上,突然,一股劲轻轻扯住了她的外套。
“徐澄同学,我忘记带伞了,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是顾尘。
她实在没法拒绝,只好一同走去教学楼。
“顾尘是吧?我听夏真真说,你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某天有个小女孩,蹲成一团在泥沙里堆城堡,可压抑汹涌而来,她被一位u叔叔抱住了,尽管挣脱还是逃不开,u叔叔对她说:“小夏帮我去老家拿点东西好不好?”
夏天本着友善答应了,她就这样被拖上了深山,中途的隐忍到慌乱,失控感越来越强,她崴着脚想跑下山坡,u叔叔却像暴雨一样从后面追来…”
“你猜这个故事最后小女孩的结局是怎样的?”
顾尘突然停住,伞脱离了他的上空,雨点打湿了他的头发,沙哑的声音传出,“是谁,我帮你杀了他。 ”
徐澄笑了,想不到是个白切黑啊,“不用你杀,老天已经惩罚过了,他车祸断了一条腿。
顾尘,我想说的是,我这辈子只允许我自己一个人。
伞我不要了,你拿去吧,再见。”
徐澄拐弯角就撞到了江妄野,“江老师,你怎么在这?
他一手把徐澄拉进自己伞中,“不巧路过,走了。”
顾尘在原地看着心爱的姑娘被男人带走 ,用力的紧紧的握住伞柄,‘怎么可能再见,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刻,放下一个人该需要多久,为什么不是我。’
徐澄和江妄野身体靠在一起,她抬头望着,从眼神里发出晦涩,希望通过这场雨吻向他,可只能萎缩在他的胸膛。
徐澄别看视线后,没有注意到的是江妄野看了她许久,眼神温柔,最后只剩下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