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双眼发黑,现在的场面,有些覆水难收了。
算了算了,他无力想,严宁上下衣穿得老老实实,她可能只是想做些之前的事,自己这会都起不来,也真的给不了几次。
可场面越来越古怪。
沈长秋一直趴着,手已经快失去知觉了,她也并没有被翻到正面的意思。她像个老练的按摩师,按按这,又捏捏那,但又很色.情次次滑到缝隙,次次打起沈长秋羞耻不堪的激灵。
“别……唔……”他又抖起来。
直到她打转。
沈长秋浑身过了电,睁开眼仰起头小声惊叫:“别!别……阿宁?阿宁……你要做什么?”
他慌了,猜不到她究竟想做什么,可不好的预感席卷了他迟钝的大脑。
“要你。”她隔着帽子在耳边说,像是马上就要得到心仪的礼物。
“呃!”
下一刻,沈长秋仰头浑身颤起来,束在背后的双手攥紧成拳,指节都被他捏白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真的去过医院,他觉得现在这种异常的疼痛,才是预想中做肠镜真正的感受。
这件事太诡异了,他下意识紧闭推阻,但严宁似乎铁了心不松手,后背和双腿都被她按在沙发上。
到底……在干什么?
要他……要他……要他?
要什么?是这样吗?
沈长秋脑子完全宕机无法处理任何信息,只剩发抖的呜咽。
好疼……这比在医院疼多了。
“疼……阿宁……”沈长秋咬牙嗫喏,眼泪挤出眼眶。
“放松,听话。”
她说着医生说过的话,不曾想这三天的心理建设,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他试图放松,可下一瞬,他再次叫喊起来。
“疼!疼!嗯!疼……阿宁……不行!真的不行!”
沈长秋呜咽低喊,连续倒抽冷气,低血糖似乎都被这种疼痛吓得退避三舍,大脑清醒地像雷电劈过。现在,是两根了。
他记得医生之前还会涂点东西,可现在……
还有,那根长长的管子比手指头还细,她、她……沈长秋感觉要裂开了……
不仅如此,她像是再找什么,到处乱按。
痛感越来越强烈。
突然,她似乎是触摸到什么区域,沈长秋声音变调扬了起来,一种极难描述的感受在肚.脐下徒然升起,瞬间又酸又胀,有什么要炸开似的。
“找到了……”她笑起来。
随后,她像个理疗师,开始专攻某个关键的粘结点。
沈长秋缩起肩膀实在难以忍受,痛和这种酸胀感让他大哭求饶,小腿上下乱摆。
“阿宁……阿宁,求你了……别这样……”
他越哭声越小,越哭越没劲,严宁也并不理他,沈长秋只好尝试用不同的称呼再次喊。
“严宁……严警官!你……你放过我吧……”
可没什么用,直到感觉真的要炸开了,沈长秋终于想到了一个遥远的名字。
“宁……宁月初,唔……”沈长秋脸贴着沙发哑声啜泣,“我真的……要死了……”
这称呼竟然管用,严宁急促吸了口气,猛然移出手僵在原地,沈长秋又叫唤着抖了一下。
压在身上的力道松开,沈长秋立刻抓住希望扭开她,像即将被轰炸一样滚下战壕,倒在地毯上蜷起身。
眼睛一直惊恐盯着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严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屁股还在火辣辣的疼。
沈长秋红着脸抽噎几声,确定她不会再动手了,用脸在沙发边上蹭去糊住眼睛的泪。
顿了片刻,她还是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沈长秋嗓音低哑委屈,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立马收回身前。
严宁恍惚抬起头,看了看沈长秋,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
“我在哪儿啊?”她问,似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你在家啊……”沈长秋抽噎。
“你又在哪儿?”
“我?我也在家啊……”
“那你哭什么?”
“你!”沈长秋抿住唇下颌抖动,瞥了一眼她端着的右手,猛地侧过脑袋,气得胸口激烈起伏。
你说我哭什么?
严宁顺着他刚才的目光低头看手心,又翻过手背,动了动食指和中指。
接着,她抬起头恍若隔世一般,上下打量被羞辱过的沈长秋,眼睛迷糊地眨巴了两下,又晃了晃脑袋。
“妈的……”
她低骂一声,眼一闭,灵魂像是被抽走,侧身栽倒在沙发上。
“你!你!哎呀!”沈长秋奋力挣开捆住手腕的充电线,
“你倒是把手给我松开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