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富即贵,家里娇养着的,我们可惹不起……”
有人反驳道:“我看未必非富即贵,许是烟柳画桥出来的人,那里的姑娘看着也都是这样细皮嫩肉的。”
“说起来她这腰可真细啊,就跟那诗文上写的一样,怎么说来着,‘玉体婀娜映花影,纤腰细腻似柳枝’!”
“皮肤也白,像那羊脂白玉,看起来又嫩又滑,不知道掐一下会不会出水嘿嘿嘿嘿……”
……
康乐听得头皮发麻,瑟缩起身子开始发抖,她咬紧牙关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依《古周律例》第二百三十六条,你们犯的是死罪!”
她说的不错,可面对无理的痞子,再大的道理都没人听。
“那有如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喊话的人掐住康乐的脖颈,衣服被撕碎一块,皮肤与冷空气接触,让她打了个寒战。
几只不安分的手摸上她的脸,锁骨,更有甚者向她的腰带探去。
始终有个人在说“放过她吧”,可终究只是嘴上劝阻,根本无济于事,于是这点声音很快被吞没在令人作呕的喟叹声中。
混乱中谁解开了缚住康乐双手的绳子,可这也只是让她蒙受的屈辱增多。
一道极大的力将她推倒,身上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鼻腔里满是臭烘烘的人的味道,皮肤上漫起黏腻的感觉,她再也听不清人声,反而屋子外的鸟鸣是那样清晰。
时间开始凝滞,不知过了多久,康乐感觉到周围的人在减少,一件衣服将她裹住。
终于又重见光明,胡君温抱着她,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个自称“小爷”,说要担责的少年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嘴里喃喃着:“我不知道她是县主,我不知道……”
所以,不是县主,就可以被这样肆意□□。
少年似乎是觉得康乐这副模样还不够凄惨,又加了一句:“还好人没事……”
所以,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就是没事。
韩计眼中冒火,恨不能当着一众人的面将其撕碎,可这不行,理智终究占了上风。
他看见康乐无神的双眸,衣裙上沾染上一块白色的污渍,内心自责又懊恼。
若韩宫两家没有草草定下婚约,若韩计没有执意退婚,若宫锦丰没有想过替姐姐报仇……
中间任何一件事出了偏差,这样的事都不会发生。
究竟是谁的错?又该怪到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