胐胐眼馋但毫无办法,带有宫徽的东西,她无法去碰。
偶尔冒出让许仙在她身上打下烙印的想法,但也就想想罢了,她可是只自由兔。
许仙在有心的打扮下,确实美丽,甚至可以说美的慑心魂。
但同时,她左眼下的宫徽,表明了她属于蟾桂宫,不可攀,不可妄想。
整个九层被蟾侍布置得舒适,在柔和的珠光下,许仙卷着袖子,正专注的在绘画。
白兔摆着可爱姿,一动不动,期待许仙将她画得美些再美些。
只可惜她这个愿望被归来的太一给打破了,长耳被拎起,扔出了窗外,背脊落地,四脚朝天,
“叉你个太一,本兔骂你全家————————————”
闻着许仙身上净冽的味道,太一挥手,蟾侍离开,合上寝门。
往后退缩的身体,被紧紧抵住,唇瓣的颜色加深。
谨慎收敛的感情,开始变得难以抑制,外面的世界如何,都将与她无关。
胐胐骂咧咧了一整晚,她被扔下去不说,还被定住了。
隔天蟾侍把她捡起洗干净皮毛,就好像她是个玩具,哄许仙开心的玩意儿。
抱怨的话语,喋喋不休的输出给离戎。
月桂树下,许仙一袭水蓝色的长裙,腰间垂挂一朵冰花,白银长发高挽,戴着宫殿造型的银冠,银片垂下。
她的手中拿着红绫,红绫的前端有一颗星球,在胐胐张嘴呆滞的目光中,朝着离戎甩去。
一言不发就开打,是胐胐没想到的,以往好歹还相互嘲讽几句。
更让胐胐意外的是,没了锁链束缚,神智清醒的许仙,竟是如此强。
点了宫徽的眼眸,冷媚淡漠,出招极快。离戎手持晶鞭,冷着脸与她过招。
胐胐吃了一嘴的灰,不停呸嘴。
月桂飘零,胐胐去追逐掉落下来的小虫,给自己加餐,脖间的金铃发出清脆的悦耳声。
这天,胐胐跟着离戎回去了,她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
“离戎,本兔就发发牢骚,许仙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倚靠在窗边的离戎,讥讽,
“她有什么不容易的,有太一太无保护着,这不,还和他们结侣了。”
离戎刻薄的语气让胐胐皱起了兔须,或许是同性的关系,尽管胐胐对许仙并无太深的情谊,但她多少能理解她。
“ 那肯定是被强迫的,许仙才不喜欢他们。”
“那也说不准是欲拒还迎,你还小,不懂这。”
“谁说本兔不懂,许仙有支蜻蜓簪,她一直很爱惜,但这次回来,好像丢了,她就自己笨手笨脚的在重新做。
虽然不知道是谁送她的,但肯定对她来说很重要,这种才是喜欢。”
胐胐反驳的有理有据。
“呵,说不定是装给你看的。”
“谁会装到明明不会弄,还要勉强自己去做出来。”
胐胐前所未有的对离戎生气,他对许仙实在刻薄了些,明明不了解她,却随意置评。
兔子发火,两只耳朵全部竖了起来,圆鼓鼓的兔眼瞪着,十分有神,有着充沛的生命力,与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格格不入。
许仙倚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久久的一动不动,直到酣睡的兔子扔到了她手里,温暖的体温,让她的手指动了起来。
“有劳了。”
“为蟾桂宫月主效劳,算不得劳累。”
“再劳你件事。”
“这么客气,说来听听。”
“出去后,月天道,日使弥迦,日使须菩提,能杀谁就杀谁。”
“你怎么不让你的好月君做。”
“成不成,不成就算了。”
“这是你求本使的态度?”
“还你,走,眼睛疼。”
兔子被扔回了离戎的手里,睡梦中的兔子拱了拱背蹭痒,继续睡。
“矫情。”
隔天,胐胐挠了挠头甩耳朵,不明白自己怎么在许仙这里,
“许仙,本兔和离戎说过了,让他以后不要来惹你生气。”
“嗯。”
许仙在提笔画什么,回应的一如继续冷淡,没有特别。
胐胐舒了一口气,然后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但许仙实在太耀眼,她不嫉妒肯定是假。
她私心不希望离戎和许仙有接触。
“在做什么。”
“哇呀!————————”
太无从许仙的背后悄悄出现,突然出声吓得胐胐尖叫,身体也弹了起来,撞到了椅子。
被环住脖颈的身体僵硬住,没想到他会在清早出现,这个时间,太一太无从未回来过。
想要遮住案面的手,被抓住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