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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扩招(1 / 3)

卷丹着急,不禁开始碎碎叨叨起来:“过日子,哪对夫妻没有过磕磕绊绊。就算是郎君不懂情趣,明明无需考学还时常沉浸于书海忽视了你……”

郭氏拿手指点了点她的嘴示意她闭嘴:“如有一日他不再是闲散皇侄了呢?”

跟着郭氏久了,卷丹自也稍懂些政事上的制衡。她变得支支吾吾:“就算将来郎君不得不纳进哪个世家的娘子结义,他的真心总还是在夫人你这边的。你们可是结发夫妻!”

郭氏表情突然松垮下:“也是。还未发生的事,我空多想做什么,待到真有了那天再说。到时,愉儿也大些了,我定能走出因生育事所浸染起来的脆弱。”

谁知她一语成谶。赵瑷的闲散皇侄位置,似是被巩固住了。

秦桧指使自己手下的爪牙连连上奏各地的祥瑞,打造出由他秉政国富民安的假象。

建康府有人通过言“崇仁县民妇产三男”证实休战休养生息之利好;还有人去年举例临川县“禾登九穗”为高产的祥瑞……

明明吕中频频发生日食之像,秦桧却以“阴云不见,贺彗星见康”继续向上禀告吉祥之像。

官家赵构知己无能去强行开通隔禁的言路,只得暗中琢磨迂回的方法。

宗室之遵礼守法之子弟,即将依去年十一月之朝议收置于行在。

赵构自免不了在心中打起算盘,想借此机会用宗族力量与秦党去斗。

但推动宗室子归京,秦桧主要是为了挑选一个可控的人去顶替掉与他对立的赵瑷,自不会让一切事宜顺利行进。

他当然要在政令下达前设局挫杀一下其中不听话之人的锐气。

而后的一天,从资善堂回来的赵瑷面色凝重。

郭氏盈盈笑着调笑:“如今我当家理账,叫你一心读着圣贤书,反倒将你养的对我苦大仇深般?”

赵瑷拉住她的手搓磨:“不,夫人。我怎敢给你脸色瞧?是今日夫子同我说,新进京的宗室中一个较上进考取成忠郎①之职的子弟,叫秦桧弹劾了。”

郭氏想挣脱他的手为郎君按按肩,赵瑷不许。

他引着她坐下,只为了目光与她平视:“你可知,那秦贼参了他什么?”

郭氏微微超左上仰头,又一面掰扯着手指头:“一个小小的武职又难在朝堂公开参议政事、又难触及他最顾忌的皇储之事,能得罪他些什么?”

赵瑷撇嘴嘲讽一笑:“呵,他和官家告状,说那人娶倡①为妻!”

郭氏闻此都气得笑出了声:“这秦太师有够好笑的。他麾下的门人党羽家中私蓄妓姬、宠妾灭妻的可在少数?这一宗室子弟又非停妻再娶,他倒手长得像个被宗室休弃的怨人,竟将状告到官家面前去!”

赵瑷恨恨的说:“怀璧其罪。只因他是赵姓宗室子,敢参武职报国就成了他最大的罪过。官家无法,虽未下令使他被宗室除名,但为安秦桧挑动的大宗正司,判他受庭训拘管至九月。”

郭氏起身推推他:“郎君快去书房吧。现下处孝中少往宫中去,可书信问安不可少。秦桧总能插手他人给官家的政议,可你的问安之信他总无法拆看。”

赵瑷被动起身。他也知如今危及之时,他,应成为官家的建言人。

他行向书房提起笔,一时间毫无头绪。他能写什么?

写秦桧干政太深?可他在靖康之乱时以“国不可无相”为由自请封相后,就得到了理政的正当理由。

写秦桧主和议实则叛国?就算朝野对他的行为心知肚明,可他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大有一手,就算有一定实证也无法被官家知悉。

比如洪皓这样的与他同赴金国的重要人证,皆被流放偏远地。

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胶着,赵瑷用左手抚上额反复闭眼摩搓。他突想起温州的那对漆商少年,顿时有了灵感!

写,就写金秀秀彭成教会他的“退守”!

赵瑷运笔如飞,端端正正地书出了一篇以孝为题的短文。

他先恭敬地表达了对官家日夜操劳的忧心,愿能网罗天下英才为陛下分忧。赵家子弟需身担宗室职责,更应以身作则地求知若渴,争投国学之中。

而后,他请官家推恩所有尚学的子弟,以共守太祖太宗所建之业。同样入过宫的赵璩也应给予一定鼓励封赏。

他又书了一篇问安的信,将两张信纸封进了同一个写着“韦太后亲启”的信封。

……

宫中,秦桧正指点着官家赵构对劄子的批言。

吴皇后难得的在官家理政时遣近侍宫女来请:“官家,皇后娘娘昨夜做了一个祥瑞的梦,今晨起来神清气爽。她与陛下多日未见,便差奴来邀陛下晚上来共饮酒分享喜悦。”

秦桧不甚在意。

这吴氏不过是运气好才被提至了后位,并无什么强劲的世家根基。

他只当是自己拘束了赵构多日,引得后宫佳人思郎了也是正常。

多年的夫妻,赵构自是更知吴皇后小心谨慎的性格,今日反常定有些事同他说。

于是他在支开出入行宫似入无人之境的秦桧后,疾步行向吴皇后寝宫。

吴皇后见到他,款款一福身:“官家,瑷儿虽人不便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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