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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希望我也归你(1 / 2)

金洵就将太学扩招的消息同母亲和妻说了。

他感叹:“我一愚人尚未弃学,以彭成之学力更应求学入仕才是。照我说,应去求求郡王,秀秀一女娘跟着他们家小打小闹地营营漆业也就罢了。他们应当使彭成回太学读书。”

彭希孟咬着嘴唇,面上显现出焦虑。有孕在身,使她的情绪更易波动了。

她再也坐不住,起身对着婆母微微一拜:“娘,我出去一趟,尽快回来。”

金母眼睛狠狠一瞪儿子,转头温声哄着息妇:“好孩子,可是在家中闷了?待娘去换身出门的外衣,陪你一起出门转转。”

彭希孟眼神坚定:“娘,不必了,我想走一趟普安郡王府,去去就回。”

金洵见妻的态度越发认真起来,一时语塞不知怎的相阻。

金母苦劝不得,又恐拉扯间碰着了息妇的身子,只得为她着急忙慌地出门赁了铺着软垫不颠簸的崭新牛车,给足了来回的脚程钱。

待送彭希孟稳妥地出门后,金母一路训着金洵看着他进了书房:“我说家里供你读书费了那么多银钱,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在人面前提不得你竟还不懂!给我好好地在书房里温书,若是孟姐儿去了那头碰壁回来难过,我有你好受的!”

“砰——”金母关上了书房的门。

牛车走的稳妥,速度却是较其它车慢上许多。待行到普安郡王府时,彭希孟已经小憩了一觉。

车夫见停车一会车厢里头还没动静,隔着车厢招呼道:“小金娘子,小金娘子,车到了。”

彭希孟才猛地睁开眼,推开车门麻利地下了车。

牛车夫看着她挺着个肚子,行为举止却无半点收敛。

这样鲁莽的妇人万一在他车上磕着碰着,哪里掰扯的清楚?他很是懊悔车钱收少了。

等女使进门通传时,彭希孟无聊地重拢了因瞌睡散乱的头发,这才想起来她说是前来拜访,但匆忙间竟连伴手之礼都遗忘了,现下空着手就来登门。

她给引路的婆子照旧递了茶钱以后,难为情地站在偏厅里候着。方才车中暖和,她面上的霞气还未退去;现下难为情带来的朝色,更是为她颜染上了几分红。

郭氏笑着进门:“金娘子,好久不见,你今日的气色可真不错。”

彭希孟蛮不好意思地行了个礼:“未递拜帖就冒昧上门,谢夫人不同我这个冒失人一般计较。”

郭氏亲切地请她落坐,又问了些妇人间必议的话题:“如今身子月份几何?吃喝一切可都还好?”

彭希孟乖乖顺顺地一一应答了。

心细如发的郭氏随即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和煦地道:“说吧,你今日来这般模样,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彭希孟这才返了些稚态地摸了摸脸:“我,我的模样怎么了?可是哪里有不妥贴冲撞了夫人?”

郭氏掩嘴一笑:“我是说你这么一个叽叽喳喳活泼的人,现下却是如此地乖顺。还没听见孩子开口唤你娘呢,你怎就变得不像你了?有什么心事,说吧。”

彭希孟这才松弛下心弦:“夫人明察秋毫,今日

我来,是想请夫人帮帮我的哥哥,和秀秀。”

郭氏表情无变,只是微微上扬了眉:“哦?此话怎讲?”

彭希孟如倒豆珠般将心中的话都倒了出来:“我的兄长彭成为人正直忠实,又极具读书考学的天资。如今太学得沐官家天恩,增设了入上舍和内舍的机会。夫人,我知你们惜才择了我的兄长在为你们办事,可他被耽搁在商事里,太可惜了!”

郭氏仁善悦色地回应她:“金娘子成婚之后,不忘母家之抚育情谊,心系兄长前程,着实使吾动容。不过吾仅乃一后院女眷,非府内中馈事宜无权调遣。你的话,吾记下了,待得空时会传使两厢思量。”

彭希孟被她三言两语懵懵然地哄出了府。

晚间,郭氏将此事说与郎君。

赵瑷只当自己听了个笑话:“小小一漆家妇,自己儿女情长也就罢了,还妄想着将所有人都拖扯下水。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有人一直在拼在权谋征战,今日能使她得机会平安进府说出这些规劝我的话吗?”

郭氏没有顺着夫的话往下说,反问道:“可我们这些被卷入天命谋划的人,为的不就是能更多地守住黎民苍生的天真吗?现如今还茫不知事不知战为何物的人虽可恼,但总好过他们像中原地的人一样,饱尝恐惧离散心而不知安定是何物。”

郭氏的话使赵瑷似当头被浇淋了盆冷水,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再嘲讽彭希孟的话,转换了角度地去思量:“不过,这彭成妹妹说的话也有几分在理。彭成天资聪颖,进退得宜,可堪当将来匡正朝纲的一大利器。打探钱税事宜的走向,看金四娘子也可独树一旗,是可以将彭成暂且收返回太学,继续精进学业以备后用。”

眼见自己的儿子在一天天地长大,要是这对倒霉的年轻人没有遇上他们这对夫妻,只怕是也早早地过上安稳日子得了子息?

郭氏在心中暗叹,行大事之人果真不能执泥于小情谊,她也要早早地收起对现下生活的眷恋心。

郭氏垂下头长长地吸呼一口气,扬起精神洋溢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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