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最大的侮辱(1 / 2)

过去半个多月,彭希孟还未归家。

金家父母的嘴角各自燎起了泡,茶饭不思。

他们也曾亲上门拜见过几次,谁知普安郡王府的门根本就不愿为他们打开。

实在无法,金家父母从太学叫回了金洵,催着他去登门接妻。

郭氏倒爽快地许人给他开了门,却只许他远远地瞧着彭希孟,确认她安然无虞后,随后便差人送了客。

金洵想妻想得百爪挠心,巴巴地望着金母:“娘,他们还是不放人,这可怎么办啊?”

金母焦虑得百火攻心,不由得伸手拍了儿子两下出气:“你的息妇,问我怎么办?还不快快坐船去温州,把你妹妹接回来!”

金洵茅塞顿开:“对哦,我们家,最能同普安郡王和咸宁郡夫人说上话的便是秀秀了。还有彭成!”

金母懒得再疼她多话,急急奔入他的房中为他打了个简易的包裹,催他趁早行去码头。

金洵是个傻愣的,忧心忡忡地问着母亲:“娘,可是我太学那边,还没来得及告假呢……”

金母气急,大声吼他:“你到底分不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如此愚钝,这破书不读也罢!”

她反身亲赶了家中寻常装卸漆货骡马板车来,逼着儿子上车,并对他嘱咐到:“记得对秀秀说母亲近期做了个噩梦有些不适,想着见上她一面才能踏实。其余不要多说,免得叫我四姑娘在路上就开始寝食难安了。”

金洵一向自视高人一等的员外子,出行坐的皆是有车厢的精致车辆,如何看得上这个?迫于母亲的压力,他不得不别别扭扭地上了车,因此完全没将母亲的嘱咐听进去。

此趟水路顺风顺水,不过四日他就到达了温州。

在临安过惯了安乐日子,水上略漂了几日就使得他面如土色。待他寻到金家漆铺时,已是如弱柳扶风一般。

“三郎来了!”刚好回院中取货的吴家郎惊讶不已。

无力的金洵不肯多看他一眼,自顾自地朝正厅走去:“吴大哥,去把秀秀找过来。”

吴家郎连连应着:“好好,四娘子在铺中。待我从仓中拿了客人要的物件,马上同她说!”

在铺中得知金洵突来的金秀秀有些惴惴不安,莫不是父母亲真气了自己的先斩后奏,要叫她三哥捉她回临安审问吧?

她还是疾步回到院中,入厅向金洵问安:“哥哥,近些时日父母亲和哥哥姐姐们可都安好?嫂嫂和小侄可安好?”

瘫软在椅子上的金洵听见妹妹提及自己的妻,顿时禀足了一口气站起,双手紧紧握住金秀秀的肩胛骨:“秀秀,马上收拾收拾跟我走,救救你嫂嫂!”

金秀秀舞起前臂不自在地挥开了同她的接触的哥哥:“哥哥,你自重。希孟是怎么了?若是有些不适,趁早寻医问药才是,我又不会医术!”

金秀秀强忍着叫自己不要对兄长露出不敬重的表情,只当他说了个骗他回临安的蹩脚笑话。

金洵嘴笨,辩白不过,干脆两手一摊,大声吼到:“你嫂嫂叫普安郡王府给扣了半个多月了!”

金秀秀瞳孔一震,并不十分相信,但还是走到门边左右环顾了一番。

幸好,现下已近黄昏,本地雇来的漆工们都已回家。

金秀秀靠近金洵,极其严肃地瞪着他厉声轻言:“此话当真?普安郡王府无故扣希孟做甚?”

金洵急得直跳脚:“我的姐啊,我哪里知道他们那种有权势的人有什么古怪嗜好?求求你麻利点收拾东西跟我走吧。你真当我没事来此处游历啊?我都累死了!”

金秀秀奔回房中收拾便装行囊。

她望着虽换过床单、但还铺着新婚那夜没怎么盖的大红被面的双人床,竟有一丝恋物的不舍。

她轻扇了自己两下,又飞步拖着金洵来到铺中,将生意交托给吴氏夫妻,再带着他的三哥行到河边坐上去大码头的摆渡船。

二人终赶上当天出发的行船,向临安行去。

由于是亲兄妹,金秀秀自然地要了一间上等客房。

金洵扭捏:“我们已这般大,住一间屋怕是不妥吧。”

已经顺利启程,金秀秀安定地扫除了心头的糟乱。

她笑意盈盈地向金洵行了个礼:“哥哥,长途远涉,兄妹还是稍近些,相互有个照应才好。不然,晚上我睡地板?”

金洵怪不自在地抓了抓脑袋:“哪能叫你打地铺呢?我才是哥哥啊!我随口一说可不是嫌弃你。对了,先前听希孟说说彭成和你们一道,今日怎么没看见他人?”

金秀秀一愣,莫非希孟还未将自己办过婚仪的事告知其他家人?

哎,算了,待找回希孟再亲口告知家人好了,毕竟当面哭父母更容易心软嘛。金秀秀想。

她正了正声回答哥哥:“他没有同我一道,他领了其他的差事,去到更南下的地方了。”

金洵已拎了被子铺到地上,半躺半裹:“哦……”

长大的兄妹不似小时般亲密无间,秀秀白天在房中看书,金洵去船的其它处走走逛逛。

他们终于挨满五日,回到了临安。

坐上马车,金洵伸了个相对放松的懒腰:“这些时日,我仿佛是在做梦。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