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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碎,还不帮帮师傅!(2 / 2)

这儿!”

她的声音却从西侧传来。

小仆役探着身子找寻。

金秀秀带着笑音嗔到:“好孩子,我在前头柴房。那酒窖里都是粮食做的珍贵的酒,将我关那可不得担心我将焙土翘了偷喝!”

小仆役有些腼腆地走过去,隔着窗上的栅栏将肉馒头递了进去,水壶却是略大了一点,无法塞入其中。

金秀秀只得求助他:“好孩子,劳你喂我喝上几口。”

柴房低矮,窗自然也开得矮。

金秀秀蹲下来,仰头接着那小孩儿倾倒的水。

她已干渴了大半日,突得甘露,心中很是感激:“谢过小兄弟。”

小仆役提着壶端着空碗转身:“我该走了,金娘子保重。”

没走几步他就快步返回,红着脸告诉金秀秀:“州衙门口有好多人在讲你们夫妇俩的事,还有小孩编了童谣。”

金秀秀感叹,果然还是我汉土的百姓最为可爱守信,不枉自己平日里散尽洗衣赚回的辛苦钱与乡邻结交,倾诉自己和赵七莱的悲惨遭遇,拜托他们半日没有见到自己便去围堵官府。

至于人群中嬉闹传播童谣的孩童,金秀秀早前特意采买了罐煎得浓浓稠稠的麦芽糖,叫他们每日能拿了两根签子搅卷着玩,收拢了人心,顺利地教会了他们唱完即跑的捉迷藏游戏。

一切的进展,看来都很顺利啊!

她的精神被振奋,冲着小仆役认真许诺:“小弟弟,你有心了。如果我能顺利地离开,定会带上你一同走。”

他并未当真。他的身契都还在倪詧手里,更何况他的父母早逝,无家可归。

小仆役只是默默地疾步地走开了。

现下的难题已抛到了州官手中。

虽说无人敢出头报官,可门口四起的流言直叫他捏了一把冷汗。

他带着一组差役同更了常服,匆匆来到大酒楼问询情况。

倪詧还不知事态的严重性,拿着话酸着来人:“莫非主政英州太过清闲?大人青天白日的竟这么空闲,还有空来我这坐坐。”

州官能混到一地之主,自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先是好言劝导倪詧:“中贵人①,若再不释放赵七莱,难以服众啊!他的娘子金氏可是在你这?如今坊间议论纷纷,再拖下去,怕是对你我不利。”

倪詧撸起袖子和裤腿,不以为意地说:“朝廷的俸禄岂是好拿的?办不好差,你和我都无法向秦太师交差。你瞧我是真的身体不适,再与我将那小子在牢里拖上几日便是。”

州官看见他露出的满手脚的水泡,不自觉地作呕。他愈发觉得眼前这可能带累自己仕途的人面目可憎。

他按耐住性子,曲意逢迎:“中贵人不妨将那金氏先交予我?让我开堂叫她在人群前晃一面,击破一下城中的流言。那些个刁民死不足惜,竟都编排起大人想强抢赵七莱的妻与子,这才构陷洪皓相公和赵七莱。此事还是需尽快了了。”

倪詧未抓住其话中的重点,只哈哈大笑:“我?抢他的妻儿?真是天大的笑话。若不是我亲弟还未生子,我何须买了他?”他指了指自己的小仆役。

倪詧继续大放厥词:“只要我想,黄花闺女都随我娶,如何能瞧得上那浣衣的贱婢?”

州官强压住怒火,再次相劝:“中贵人,那金姓的娘子在何处?叫我将她提去在众人面前露一露面,让此事过去便算了。”

倪詧见他执拗地追问,感觉自己被落了脸,埂着脖子顶他:“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

“啪——”,带着药渣的碗盏被州官故意推碎在地。

他随后掐了小仆役的后脖出门:“来人,这间房的客人得了疠疾,快将门封了!小东西莫急,本官定会为你的主人找个好大夫!”

倪詧忍着不适汲着鞋奔去拍门:“你如何敢关我?我是秦太师派来的人!小杂碎,还不想法子帮帮师傅!”

秦桧一道安排来的差人此时值守在洪皓的住处。现下离了小仆役,倪詧那叫一个孤立无援。

掌柜已闻讯赶来,望着被锁住后脖的小仆役,惴惴不安。

州官只吩咐他:“中贵人病情极为凶险,难免神智上也出现了癔症。你若与我一般同盼着将来能好,速速将同楼层的人都驱了,只留着我的人看守。别忘记嘱咐他们嘴都合得紧密些。要想活命,便只有这一条路了。”

①宋朝宫外人对宦官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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